“洪承畴自率主力,顺流而下,直扑淮安。”
“着李自成平定山东,驻守徐州待命,不得有误。”
“殿下?”洪承畴闻言一惊,正待开口要劝。
不意张顺摆了摆手道:“放心吧,能战则战,不能战则走,本王不会以身犯险。”
“那……那好吧!”洪承畴听到这里,这才领了军令。
“殿下,你真不怕吗?”不多时王定一干人等收拾完毕,这才和张顺、悟空一起,约莫四千余骑离开了徐州。
“有你们护在本王左右,何怕只有?”张顺笑了。
原来由榆林将门组成的王定部骑兵营,不仅装备精良,战斗力也非同小可,先前还充当过张顺的标营,故而他才甘冒此奇险。
“陛下,臣已经派遣朱大典前往应天府,为陛下布置行宫,不日即可移驾江南。”就在张顺一干人等倍道兼行之际,杨嗣昌正向“伪帝”朱常淓汇报道。
“哦?那其他人什么反应?”朱常淓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钱谦益已经说服大多数东林党人支持陛下,其中左光斗的门生史可法出任兵部尚书一职,驻守扬州。”杨嗣昌解释道。
“臣欲以凤阳为核心,以徐州、淮安、庐州,西连汝宁,建立一条坚固的江北防线,然后再图恢复。”
“其中刘良佐出镇徐州,牟文绶出镇淮安,杨御潘出镇庐州,由凤阳总督朱大典居中协调……”
“报,城外发现敌踪!”就在杨嗣昌侃侃而谈,畅想美好未来之际,突然有士卒闯进了汇报道。
“什么,多少人马,打着什么旗号?”还未等杨嗣昌开口问话,朱常淓早面如土色问道。
“启奏陛下,约莫有一营人马,打着一个王姓将领的旗号!”那士卒连忙汇报道。
“哦?殿下勿忧!”杨嗣昌听到这里,不由笑道。
“我和‘顺贼’交手多年,从未听说个有一个姓王的猛将,想必是无名之辈。”
“如今刘良佐在北,假使有大队人马出现,我等早该得到消息。”
“如今刘良佐部毫无动静,想必是不知从哪里过来的漏网之鱼,且让老臣为陛下破之!”
“好,好,好,如此就有劳爱卿了!”那朱常淓闻言心中稍安,连忙下诏道。
那杨嗣昌得了诏令,这才辞别了朱常淓,赶快抽调人马前去应战。
“祖大乐,如今我军主力分散各处,一时间难以征调,就麻烦你一趟了!”杨嗣昌出了“行在”,连忙招麾下标营将领道。
“末将领命!”那祖大乐听闻敌人只有一营兵马,倒是信心十足,连忙打开了城门前去应战。
其实这倒也不全是杨嗣昌、祖大乐二人信心过剩。
原来一则这凤阳城城池宽大,只有一营人马难以俱守,二则祖大乐所率皆辽东精锐,自认哪怕对上了后金精锐,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