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理收拾好情绪,说:“那样很关系户。”
叶辞笑笑,语调暧昧,“可不就是么。”
“哎呀。”庄理娇嗔,“你不管嘛。”
男人总是吃这套的,叮嘱一定要吃早餐便收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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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时间比较自由,最迟十点到也没问题。庄理第一次迟到,总监没太苛责,倒是琪琪惊讶地说你竟然也会迟到。
“这两天有点感冒。”
上次就感冒了,只是今天鼻音重,比较明显。琪琪这才没有往奇怪的方向八卦。
庄理之前作为可信任的劳动力被派去整理仓库,虽然确认了一遍艺术品背面的标签,但真正辨认其真伪还需要专业人士。他们也将艺术品的陈列做好了,午餐过后庄理跟着艺术顾问他们过去参观。
新仓库做成了纯净的白色空间,加之灯光设计,犹如画廊。叶辞不仅收藏当代艺术,也有一些后印象主义、表现主义的画作。其中一幅小小的水彩画吸引了庄理,是席勒所作的裸女。
本应是享受的几十分钟,然而仓库管理忽然说洪小姐带瑾瑜一起过来了。
听她们打招呼,庄理知道这位洪小姐就是画廊主的女儿,也就是叶辞口中的阿英。
阿英笑眯眯同庄理问好,又让瑾瑜问好,“叫姐姐。”
瑾瑜紧抿唇,不语。
阿英耸了耸肩,“这小孩好难搞的。”
她们要去逛街,挑选圣诞节礼物,没有作多停留。庄理想起圣诞节,心下紧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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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仓库的重重锁被打开,叶辞作了请的手势。高跟鞋踏地板的轻微声响打破寂静,万以柔走在了叶辞前面。
他们有相似的品位,也或许是共同生活这么多年让他们有了相似的地方。
“听闻你昨晚拍了一件草间弥生?”
“怎么?”
万以柔回头,笑了下,“以为你不再喜欢了。”
叶辞负手而立,“没有那么分明吧,有时候人也会重燃感情的。”
“是吗?”
万以柔没得到回应。无妨,她像参观展览一样欣赏同样属于她的艺术品。仓库不仅恒温,连湿度也控制,对人来说有点闷。
他们静默着,距离愈来愈近。并肩站在格哈特·里希特那模糊的肖像油画前,《》,女人怀抱一个婴孩。
万以柔有所触动,蹙眉压抑情绪。
过了会儿,她轻声说:“还记得当初去‘博物馆之夜’的时候吗?现在我们在这里,只有我们,是不是好浪漫?”
五月的法国会举办博物馆之夜,鼓励人们走进博物馆。夜晚的博物馆在光线与烛光中十分动人,古老的物件、画作格外神秘。
就是在那天夜晚,巴黎的马路上,叶辞向万以柔求婚了。
这是他们的婚姻故事示众的版本。
实际上,万以柔念书时有一位异国男友,叶辞作为新朋友还和他们一起吃过饭。
后来万以柔甩了男友,说是对方有暴力倾向,吵架时动手。深夜跑来找叶辞,她楚楚可怜,在他怀中哭泣。
一切自然而然发生,为了万以柔,叶辞不得不在美国多待一阵子。
对他来说和谁结婚都一样,因为他的婚姻无法自主,那么不如选择万以柔,至少是有点感情的。
于是叶辞带万以柔回了北京。之后陪伴万以柔毕业旅行,在法国求婚。
在结婚之前,这场婚姻对叶辞来说就幻灭了。
实际上万以柔当时就发现了叶辞的家世,他不是最好的选择,但是最有诱惑力的选择。
和叶辞结婚,能让集团打开大陆市场,而她这个女儿家就可以再家族中占据一席之地。
两家谈拢利益条件,结成了亲家。
三周年纪念日时,叶辞买下花园地皮,万以柔得以正式进入董事局。
人们都说他是好好先生,万以柔在人前也笑着应承,其实从花园落成那天起,他就没主动上过她的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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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前夕这天,庄理从同事那里听说叶生叶太夜晚在仓库独处的浪漫事迹,只是笑笑。
庄理在711买便当加热,可不怎么吃得下。刚收起便当包装,就看见玻璃出现一道身影。
万以柔亲切地挥了挥手,“好一阵子没见了,最近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