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理同公关助理也是头回见,笑笑,没怎么接腔。这些公关人士哪个不牙尖嘴利,面上同你亲近,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你这qíng • fù。
不过庄理明白,叶辞用什么人自有他的道理,手底下的人各个是某方面的佼佼者。
叶辞看她们俩走一起,唤“小庄”把庄理叫了过去。
这称呼也不好教人探究他们到底是工作关系,还是超出工作的关系。马总原看叶辞身边有这样一等一的大美女,还觉得不好把阿May送过去。这下又来了精神,对阿May说:“叶总球打得可好了,你一会儿仔细瞧着。”
其实是说给叶辞听,便又接着说,“阿May是一心想学,可能要麻烦叶总多指导一下儿了。”
叶辞笑,“我这还没挥杆呐,要是打飞了可让你们看笑话。”
“飞了那不正好啊。”马总说着哈哈大笑。
阿May也笑,一众人便被传染了似的笑笑。
庄理想什么时候笑也是门技术,附和笑笑,握拳晃了下手臂,说:“我给你们加油。”
那边小公子说:“阿辞,你这啦啦队找得好,Cara从来都跟我争,我这心里累得呀。”
公关助理作势要丢了球杆,面上笑着,“那我今天不打了,也当啦啦队去。”
“别啊。”
欢声笑语中,男人们开始挥杆打球。庄理话是那么说,可阿May才像真正的啦啦队女郎,叶总长叶总短,听球童传来新纪录直接就要扑到他怀中去了。
庄理揣手站在一旁,轻飘飘说:“真是见识了。”
叶辞乜斜一眼看过来,似笑非笑道:“我们小庄要不来试试?”
“上回摔了跟头还没好,就不扫各位兴致了。”
正给小公子作陪的公关助理不知庄理还会绵里藏针说话,没忍住笑,一杆挥偏,教小公子好一番笑话。
“庄小姐,这球可要算你的啊。”
庄理笑眯眯地看过去,“我看得算叶先生的。”
他们跟随动线,乘观光车去另一处。这回马总携阿May同叶辞坐一辆车,庄理就和另外两位一起。
公关助理不避讳小公子,好奇地问庄理:“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?”
庄理挑眉,佯作不解道:“有什么事?”
公关助理若有所思地点头,“我明白叶生为什么带你过来了。”
听起来像是叶辞很少带情人出席社交场合似的。但庄理没追问,知道他有过多少情人,那些情人是会撒娇还是会应酬,只会破坏心情。
是的,庄理承认,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,不仅讨厌那位马总,连带也对中间的介绍人冷淡起来。
小公子对庄理有兴趣,但在庄理本身的冷淡和公关助理暗中圆场之下感到索然。之后他还有别的局,走前奚落叶辞,“你条女一碌葛啊。你晚上去澳门嘛,我帮你联络April咯?”
庄理补了妆,同公关助理从洗手间走过来,正巧听到这句话。
一碌葛,形容人像葛根一样木讷没劲。她听懂了,以及后面那句,攀附权贵的女孩是不介意被换来换去的,不管是April还是今天来的阿May。
公关助理看庄理神色如常,以为庄理不懂粤语,便走在了前面,去送小公子上车。
少倾,余下一行人乘车前往饭店。马总想让阿May上叶辞的车,再交流一下心得,叶辞说饭桌上交流是一样的。
“是、是。”马总知道见好就好,不再硬塞。他想一会儿还有机会,可不能惹人厌烦了。
商务车行驶在路上,公关助理坐副驾驶,庄理同叶辞坐在后排,没声儿。
“累着了?”叶辞抚了抚庄理的脸颊。
庄理撇开他的手,微微蹙眉,“刚补的妆。”
叶辞察觉不对劲,更是把人的脸别过来四目相对,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我不知还要去吃饭,我跟小小讲好了这两天都陪她的。”庄理随口就是谎话。妹妹小小昨晚不知同朋友们在房间里怎么轰趴,这会儿还没醒呢。
“就吃个饭,下午我让你去找她。”
“晚上呢?”
“那你们都玩儿一下午了,晚上的时间该留给我了?”叶辞低头,垂眸将人瞧着,眼睫投下的疏落的浅影让眼神看起来好动人。
“小小怎么办呀?”
“就新酒发布,一个简单的品酒会,你妹妹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。”
就是说是妹妹也可以去的场合,庄理不自觉啮了啮下唇,“真的?”
“小理,我就是想你开心地玩会儿。”叶辞轻声咬耳朵,“那些个不入流的,我们不计较了好不好?
庄理一怔,烦闷的心一下就化了似的。她别别扭扭地说:“什么不入流啊?”
“生意场不入流啊。”叶辞笑,气息将庄理萦绕,“哪儿能和我们小理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