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白给她夹来一块剔了鱼刺的肉:“别和自己过不去,吃完我陪你去练剑。”
祝迩:“练剑?我陪你去啊!”
江知白眼风一扫,祝迩身下的椅子突然断裂,他挥舞着四肢,狠狠摔了一个屁股蹲。
满厅的人都停下说笑看过来,看到他四脚朝天的情状顿时哄堂大笑。
祝迩丢脸至极,顾不得后背屁股痛,捂着脸落荒而逃。
陆无衣想笑,想起他刚才说的,他欣赏郭振威机灵,又笑不出来了。
江知白等他走后,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:“晚点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陆无衣看着快要冒尖的饭碗,拿起筷子:“别夹了,你自己吃。”
江知白却觉得投喂的感觉真是不错,比自己第一时间吃了好吃的还满足,夹第一筷子的时候还觉得别扭,现在却已经行云流水满足不已。
陆无衣明明心情不好,但这次还是吃撑了,在山上散步许久,两人又练了一套剑法,直到天黑才下山。
当天夜里,江知白和陆无衣再次夜探铸剑山庄下榻的客院。
最初他们曾来过几次,但没听到什么消息,而陆无衣要依靠江知白才不会被祝大霖发现行迹,难免有些过于麻烦,就不再来了。
祝大霖对带出门的子弟约束很深,每天都会听他们在外行走得到的消息、以及一天行事汇报。今天祝迩这边,汇报便出了岔子。
祝大霖很不满祝迩在外说起郭振威的事情。
祝迩觉得没什么关系:“不过一个外门弟子,死得也不光彩,我也没说他之前做的事,谁会知道?”反而狠狠瞪了几眼打小报告的师弟。
祝大霖怒气冲冲: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做人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!你看看你大哥是怎么做的!再看看你自己!为了女色就到处说不可说之事,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!”
祝迩仿佛被触到了什么痛处,顿时像斗鸡一般:“我怎么了?!又不是我让郭振威去陷害陆家的!我也没派人混在人群里推波助澜栽赃陷害!我清清白白的,不过赏赐了郭振威几个银子,我可比他强太多!”
“啪!”一声破裂声,祝大霖隐忍的怒吼响起,“闭嘴!”
祝迩顿时没了声音。
祝大霖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,极冷:“我说过,谁也不许再提陆家的事,”
祝家大公子祝弈这时开口:“爹,白帮至今还没来。”
祝大霖缓了语气,但冷意未散:“你舅舅给我写信了,他拿到了一些东西,肯定会及时赶过来的。五岳盟……也不过如此罢了。”
祝弈低声:“舅舅有说是什么东西吗?您也不要太信舅舅了,当时第一批进陆家内室的就这么几人,何至于至今不知剑法下落?”
祝大霖哼了一声:“我当然知道,你不用管,且看戏就是。剑法不剑法的,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,如今在西湖,铸剑山庄独大,这便成了,旁的,你们在外无需计较,越是做了第一庄的人,就越要谦逊。”
祝弈恭声应是。
祝迩撇嘴,闷闷应声。
屋顶,两个黑影消无声息地离开。
回到客院,正要开门进屋,外头天空突然响起爆竹声,陆无衣闻声看过去,就看到一朵朵焰火在半空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