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无衣不曾放下剑,当着众人的面,问他:“陆家通魔教,你们到底有没有证据?”
衡山派掌门脸色越发难看。他若说有,就只有那封信是证据,但是他如今也被白帮帮主栽赃了,而且人已死,想追问也没地方问。若说无,那就是当着全武林的面,承认当初五岳盟是枉杀了陆家上下几十口人。
陆无衣上前逼近一步,目光对准了他的右手手腕:“有,还是没有?”
衡山派掌门只觉得自己的手筋仿佛在跳动,下一秒就会如恒山派掌门那般断裂……陆家这个丫头的剑法太快了,连恒山派都比不过,何况他……
“只有那封被血半污的信。”最终,他出声。
陆无衣:“有我哥的字迹吗?有我哥清晰的印章吗?你们确定是陆家和魔教通信吗?”
衡山派掌门闭上眼:“当时的确不确定,我们本意也是想要上山庄问问情况。”
陆无衣步步逼近:“那晚,我爹娘立下毒誓,我哥以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发誓,发誓自己、陆家和魔教无半点干系,从不曾做过欺男霸女之事,你们为何不听!”
衡山派掌门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站在原地,任由陆无衣的剑指在了他的脖颈上,脸上露出后悔之色:“当时群情激奋,五岳盟完全控制不住队伍了。是我们的错,被白帮和藏剑山庄浑水摸鱼,没察觉到异样,造成了你家人惨死。”
他把大部分的错,无声推给了白帮和藏剑山庄。
陆无衣哂笑,收起剑。
衡山派掌门感觉到脖子上森冷之气消失,暗自松了一口气,缓缓睁开眼。
陆无衣嘲讽的眼神和他对视上:“你们嫉贤妒能,自己功夫不精,十年无寸进,不思进取反而陷害比你强的人,你不是到处找云松剑法吗,今日打败五岳盟的云松剑法,你觉得如何?”
衡山派掌门一口气堵在胸口,犹自努力不显露在外,好汉不是眼前亏,刚想开口奉承几句,只看见一道白光忽闪而过,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,身子直直飞了出去。
陆无衣和江知白以剑支地,身子如同两只白蝴蝶轻盈飞起,旋身一脚踢在衡山派掌门胸口,将人直接踢落了比武台。
“好!”底下观看的人猛地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。
江知白抱剑团团拱手:“谢谢!谢谢!谢谢大家!”
陆无衣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,看着衡山派的人急急忙忙将人抬走医治,目光抬起,射向看台上的藏剑山庄祝大霖。
祝大霖后退了一步。
陆无衣视线落到被祝弈抱着的祝迩尸体上,握着剑的手动了动,最终收回了视线。
江知白旁观了这一幕。
陆无衣收剑回鞘,转身往台下走。
“走了……”
“不比了?”
“不用比了吧,已经是天下第一了。”
“这功夫,没人能打得过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