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是二十只好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赚得多啊!”
母子俩对答如流。
周逸芳:“地主也是这样想的。所以一样的地,收租当然是越高越好,因为赚得多啊。”
“啊——”大郎呆住。
“地主想要多赚钱,农民就只能少赚钱,除去税赋,剩下的钱就这么多,谁不想拿的更多呢?”
大郎眼睛一亮:“所以应该让朝廷减少税赋!”
周逸芳:“一,现在的朝廷是不可能减少税赋的;二,若是减少了税赋,就意味着多出来一部分钱,你觉得,地主会让出去给农家吗?”
大郎想说,会啊,地主都那么多钱了。
任十一插嘴,直接说:“谁会嫌钱多?”
大郎一下子闭上了嘴,因为他发现无可反驳。
周逸芳总结:“所以,娘才说,朱家算是不错的,他们能克制人性的贪婪,尽量给农民一条活路。”
大郎郁郁,低声问:“那其他地主呢?就没有帮一帮这些贫农的办法了吗?”
周逸芳:“有。”
大郎立刻目光灼灼地看过来。
“一整改税赋,二限制地主。具体的办法,历朝历代都有人曾经尝试过,改革过,待回家去了,你可以找相关的书籍看一看,我们一起讨论。”
大郎一下子起了兴趣:“好,娘你告诉我什么书,我回去就看。”
周逸芳答应下来,又说劳役:“每次哪里要修堤坝、哪里要造桥,甚至衙门要造什么进上的东西,都要发动百姓服劳役。劳役艰苦,许多人有去无回,哪怕回来了,在服役期间家中也会失去劳动力。朱家每年会资助修路铺桥,他们会给工钱,如此既减少了劳役的次数,也给百姓多了赚钱的机会。”
大郎听得心里沉重:“朱家是挺好的,但是农人都过得好惨啊。”
周逸芳点头:“朱家不过是扶助这一片的农人,天下的农人却有千千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