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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苏昼如是说 (w字大章,求月票!)(3 / 3)

蛮族大酋长站立在大地,宛如铁塔一般巍峨,达洛特的气势此刻与这片极北冰原中的山岭大地融为一体,他的双臂就像是宏伟群山一般的厚重有力,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。

他深呼吸一口气,浑身上下裸露的肌体便铠士层层覆盖上一层冰霜,几近于绝对零度的铠甲形成了一层以冰构筑的护身甲胄。

仰视着高空的光芒,达洛特等待了漫长的时间,他已经做好与苏昼在此决战的准备。

但苏昼却一个加速,他越过了怔在原地的达洛特,朝着大酋长的身后飞去。

他并没有停下。

“怎,怎么回事?!”

达洛特登时懵了,他转过身,开始急速加速,追逐着苏昼飞驰时身后带出的光流,这位部落勇士不是很擅长飞行,只能用双腿奔跑跳跃这次他没带霜飞龙,只能靠自己的腿走了。

苏昼的飞行速度并不算太快,至少比起他全速赶路的速度要慢一点,达洛特能勉强追上。

两位超过寻常灾境的强者一前一后,很快就抵达了北地冰原的正中心。

源能风暴最为肆虐之地。

冰原的冰霜源能汹涌澎湃,一切寂静冰寒的凝聚,澎湃的源能风暴呼啸便是已经陷入永暗的冰原中央唯一的声音。

在这里,即便是巨龙和源能野兽也不会贸然移动,因为一不小心,过于可怖的冰风就会将双翼冻住,化作冰雕,永远凝固在此地。

更别北地部落了这里是他们的禁地,除却大酋长和龙祭司需要观测天灾的走向时,会来到此处卜卦预测外,其他时间,哪怕是灾境强者也是绕着行走。

追逐着苏昼的轨迹,达洛特心中除却疑惑之外,还有一种被俯视的耻辱,他此刻心中满是怒火,想要大声喝问苏昼为何忽视自己要知道,就连延霜大将军都和他打了一场,他达洛特又是哪里不如对方,居然连让你斯维特雷正视的资格都没有?

很快,苏昼就停下了脚步,而跟在苏昼身后急忙赶来的达洛特稳定自己的气息。

他原本心中发誓,稍后和苏昼战斗时,绝对要用出平生绝,给这个傲慢地忽视自己的家伙一个教训。

但下一瞬,大酋长达洛特便睁大眼睛,怔然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一句话也不出口。

因为,天空之上,苏昼将自己的左手拆下,带着漫天飘散的青白色的血液,抛向冰原风暴的最中心,源能最为凝聚的混乱之地。

青白色的血,满溢着无穷的生命力,猎杀过银龙,萃取过其生命精华的达洛特本以为那就是自然生命的极致,足以令一位寿尽的残疾老人起死回生,甚至肢体复原。

但现在,大酋长知晓自己错了。

和那青白色的血相比,银龙之血根本就是星辰之辉与圣日的差距,不可以道理计。

而那被拆卸而下的左臂卷入天穹中肆虐的风暴。

紧接着,便是轰鸣。

轰轰

就像是惊雷敲响巨鼓,足以震碎常人耳膜的巨响在天际炸裂,令天穹之上暴起胜过骄阳的闪光。

风暴开始旋转,云层正在扭曲,天地间的流云与雪粒,风霜与尘埃,全部都化作一个巨大无比,在天空顶端逆着旋转的源能旋涡,地面上的积雪和冰层违背了重力一般开始朝上飞起,在天地间形成了一条支地撑天的庞然风柱。

达洛特张大了嘴巴,甚至一时间无法合拢

因为他看见,在这风柱中,有雷霆闪动,这雷霆劈落分岔,看上去,就像是一只手臂!

而这不过是开始,手臂一般的雷霆接连不断的在风柱中劈落,它开始生长,蔓延,最终凝聚成形,半透明的源能波动朝着四面八方扩散,云层晃动,泛起海浪一般的波纹,而雷光在其中扩散,就像是树木的根系。

并没有任何人干扰。

所以,很快,它成型了雷霆一般的手臂在云与风之间成长,它汲取天地间的无尽自然源能,将其统御,化作己用。

最终,化作了一根倒着生长,以惊雷的分叉为枝干的源能神木!

足以制造数场天灾的庞大源能,并没有消散,甚至因为神木的出现而更加凝实有力……但它们却被控制,约束,以一个平缓的势头在天地间发泄,形成一波波稳定的源能浪潮,扩散至整个北地冰原。

倒着生长的神木就像是一根张开五指的手掌手臂,它仿佛要按在大地之上,形成一座山峰,可最终却悬浮在半空,搅动天地间的所有源能,令它们无法作乱。

甚至,它还释放出了温暖的光芒,照亮了北地冰原永夜时分漆黑的暗夜。

天亮了。

此刻,达洛特,停止了思考。

他怎能想象,苏昼居然会将自己的一只手臂取下,作为工具,镇压了北地冰原中央,即将爆发的大天灾雏形?

他又怎能想象,那狂暴无比,即便是灾境也无法阻拦的可怖天灾,居然会被人如此轻松的解决?

他又太多不能想象,以至于直到苏昼开口,达洛特才堪堪反应过来,茫然地看向斯维特雷教授所在的方向。

“此木名为烛昼。”

虽然左臂被取下,但是大地上的冰雪尘埃却凝聚成手臂的形状,镶嵌在了空荡荡的袖中,苏昼对此并不以为意。

他只是抬着头,注视着半空中倒悬的风雷神木,轻笑着对一侧的达洛特介绍:“北方部落的大酋长,即便你们是诸神后裔。”

“即便你们的先祖可能做出了对世界不可挽回的破坏。”

“即便你们是他人眼中的蛮族,不可理喻的仇敌,几近于野蛮的怪物。”

“我仍然不应该夺取你们复仇的权利。”

“但我仍要守护你们。”

如此道,苏昼大步向达洛特走去,但这位身材壮硕的蛮族酋长却连连踉跄后退,慌乱地摇头,仿佛正在朝着自己走进的并非一个白发老者,而是什么超越了人智的生物,就像是……

就像是,行走于人间的神祇。

即便太阳不照耀你们,温暖不眷顾你们。

即便疾风伤害你们,冰霜苛待你们。

我也依然愿意化作太阳,赐予你们温暖与光明,不至于迷途于绝望与黑暗。

神木,可以在宇宙空间存活,根植于恒星之上。

星球上的环境,再怎么恶劣,也绝无可能比恒星表层更加恶劣,也绝无可能比宇宙大空洞地带更加冰寒虚无。

存在是一切的根基,无论是探索,战斗,超越,亦或是指出错误,自认正确,创造新事物,毁灭旧事物,一切都根基于存在之上。

但是,倘若只在意生存,就会沦落为虚无。

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,不对世人施加创造,探索等正的影响,只是一味吞噬,毁灭,施加恶的影响的生命,就是究极虚无的生命。

但是世间万物的原始本能,正是这样的恶为了存在而不惜一切代价。

到头来,不过是一种虚无的本质。

要胜过这种恶,就需要战胜原始的本能。

以文明去铸就,以信念去束缚。

生命,要自己赋予自己意义。

但有些时候,失去了太多条件,太过艰苦的生命,无法自己寻觅出正确且有意义的道路就像是北地的蛮族,没有人可以对他们横加指责。

所以,便需要教化。

需要指引。

此刻,达洛特已经没有半点与苏昼战斗的意思,巨斧从他手中滑落,庞大的噬世之狼心光体消散,这位大汉单膝跪在地上,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才能面对眼前的存在。

“站起来吧,达洛特。”

而苏昼伸出手,他将跪下的达洛特拉起,男人淡淡道:“你不应当跪,你有太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
“……请嘱咐吧。”

站立起身,无需战斗,比谁都要知晓苏昼的力量有多么强大,比谁都知晓苏昼本意是何等毫无恶意,大酋长沉声应允,宛如誓言:“您的,我就做。”

而苏昼转过身,他不再看向达洛特恭敬肃然的面孔,他站立在埃安世界的最北端,极北冰原的正中央,世界的极点,环视所有方向,所有生命。

每一位好人,心中或许都会有这样一个想法。

假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,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平美满了吗?

倘若大家都和我一样,那么就没有那么多苦难和纷争了吧?

倘若,人们能够明白我的道理,能够理解我的心……

苏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也他也有同样的想法。

他相信,这世间所有的正确,都有这样的想法。

所以,祂们,都会全力以赴,将自己的正确广而告之。

有教无类,倾囊相授。

所以,苏昼如是。

他:“达洛特,我将在此传法讲道。”

他:“达洛特,你要召集所有部落,所有蛮人,连带延霜军中想要来到此地的人,让他们全都都来到此地。”

他:“我将在这里传下我的法统和传承,令这世间不再有孩童哭泣,不再有老人枉死,无论魔化者还是普通人,都将平等如一,都是兄弟姐妹。”

苏昼抬起头,在他的脚下,冰霜开始在轰鸣间隆起,地壳中的金属和岩石正就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钢铁之花,一张莲台,一座城堡,山峰乃至于所有巍峨宏伟的事物。

最终,它扭曲,凝聚,在狂风的呼啸间化作一座由钢铁铸就的大殿。

苏昼站立在大殿得正中央,讲台四周,满是密密麻麻的座位,等待未来众多的听众。

他负手,直视前方,大酋长站立在他身侧。

他:“去吧,达洛特,你所听见的,当写在书上,将你所看见的和现在的事,并将来必成的事都写出来,传告给所有人。”

“自极北冰原自延霜领的边疆,乃至于埃安全境,都将聆听我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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