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长,你说徐达奏报,还需要一百支千里眼与五百斤精盐,甚至白糖草药那些,也都想要一些?”
御书房内,朱元璋微微低头,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报,眼中一愣,随即便是朝着李善长问道。
“回皇上,奏报所言确是如此!”
李善长连忙回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满足徐达的要求!”朱元璋回道。
“皇上,那千里眼与精盐,微臣知道在南京城内,真一商铺还是储存了不少,只需购买一些,便可。但是,白糖、真一烈酒与那些止血药,金疮药等战场救治伤员的药包,微臣心中实在是没底。白糖与真一烈酒,微臣还能找真一商铺,凑一些。
止血药,金疮药这些药包,徐大将军竟然一开口,便是索要一万多包。南京城的郎中,已经在征北大军出征的时候,被带走一半。剩下的那些店铺中,郎中与草药,再怎么凑,也凑不齐那么多药包!”
说起这些,李善长便是一脸难色。
每次,大军出征与索要物资支援,都是他这个后勤大管家最头疼的时候。
“白糖嘛?”
想到卫占与二虎给他的情报,朱元璋心中暗自思量片刻,轻声说道:“真一商铺,应该还有一百斤的白糖。真一烈酒,应该也是不少。这些,都可以从真一商铺购买。”
“至于金疮药,止血药这些草药,你们尽管向城中各大药铺购买。并且,多派一些人,去乡村找那些采药人购买。对于金疮药与止血药,一定要全力收集,能收集多少,便是多少!”
“臣遵旨!”
李善长一脸郑重的行礼。
随即,便是继续问道:“皇上,福建泉州那边倭患之事,微臣想要给福建水师送去几支千里眼,让福建水师加紧剿灭那些倭寇!”
说完,便小心翼翼的看向朱元璋。
“此事,咱觉得可性!”
朱元璋略一思索,继续说道:“咱记得,这会廖永忠也还在福建那一块吧。先给福建送去十支千里眼,并令他们严密保管,决不能丢失。”
“微臣明白!”李善长连忙拱手行礼,满脸肃然。
随后,低头沉吟片刻后,偷偷看了一眼朱元璋。
“还有何事?”朱元璋直接问道。
“回皇上,是黄河水患之事!”李善长急忙回道。
“黄河水患不是已经赈灾完成,过去好几天了嘛?还有何事?”
朱元璋有些疑惑。
“回皇上,有官员秘奏,在黄河水患赈灾过程中,有官员私吞赈灾粮!”李善长说道。
说完,便是满脸肃然,浑身紧绷,静静等待朱元璋的发怒。
果然,不到一个呼吸间,朱元璋便是满脸阴沉,紧紧咬着牙齿,寒声道:“此事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回皇上,此乃开封府一名官吏匿名送上的一本秘奏。里面将开封府同知虞元弼在赈灾黄河水灾过程中,贪污私吞赈灾粮之事,都叙述的清清楚楚。”
说着,李善长再次往上偷看了一眼,朱元璋已经在低头,仔细的查看那边奏章。
轻轻叹了一口气,缓声说道:“只是,皇上,这秘奏上所言,那开封府同知虞元弼,身为正五品大员,仅仅只是在那几万石的赈灾粮中,贪污了三石。
此事定然为真,但臣也怀疑,此事之中,定有隐情!”
“哼!”
这会,朱元璋也已经将那本秘奏看了一边,气狠狠道:“一个同知,仅仅只是贪污三石粮食,定然有隐情。但是,贪污便是贪污,法不容情,此事你准备如何办理?”
“回皇上,此事虽然仅仅只是一件小小的贪污案件,但是涉及一府同知,并涉及到赈灾粮,牵扯甚广。微臣准备让杨宪与胡惟庸,还有刑部吏部,各派一位官员,一同前去审查!”
李善长连忙说道。
听罢,朱元璋神色微微一愣,再听见之后还有刑部与吏部的官员之后,眼中才露出一丝恍然之色。
“你呀,这是担心杨宪啊!”
听罢,李善长讪讪一笑,连忙拱手回道:“皇上慧眼,臣只是担心杨宪杀气太重。虽然法度要遵守,但是法外还是需要一些情谊的!并且,那位虞元弼,仅仅只是贪污了三石粮食,臣一直担心,这里面会有什么隐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