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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叭叭~”
工地上一辆去黑龙潭乡拉红砖的卡车,在不远处鸣笛。
这是催促刘奕辉赶紧上车。
他要回到大山家里,把喜讯,以及借到了学费的事情,报给苦等的母亲。
家里还要摆上几桌宴席,邀请亲朋乡邻。
兄弟们分别的时候,到了。
“我几个舅舅还有小叔他们肯定不会来,怕我借钱,可礼数不能缺了,总得去请一下。”
刘奕辉自嘲的笑了笑,
感激的对赵长安说道:“安老大,不是你这钱,我还真得跪着也得把他们请到家里,让村里族老帮忙开口。”
“麻溜滚蛋,”
赵长安笑着锤了刘奕辉一拳:“省城也不过全是人,各种各样的贱人!真要混不下去了,到明珠找我。”
“嗡嗡~”
在卡车远去中,刘奕辉大半个身体都伸出窗外,朝着赵长安不断的拼命挥手。
“安老大,可别忘了给蒋铭勋写信,把你的地址给我!”
瞬间眼泪流淌成河。
“咱们也走吧。”
赵长安感觉眼睛进了沙子,也揉了揉眼睛:“去一高拿火车票。槽!别看了,她配不上你!”
“我不是舍不得,也不是看。我是怀念,还有唏嘘,多水灵的一颗小白菜,就要被单少威那头猪拱了!”
“滚,你也配当湿人!”
“知道你一首诗卖了五千,不用提醒我,知道你很牛匹!”
“她长得还算漂亮,又年轻,为人处世温和心地善良,但是并不代表人家傻。
你说猪拱,人家却有可能想着好不容易钓到了一只金龟婿,单小狗未娶,她没嫁人,怎么就不能谈一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。
指不定人家想着,你才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。”
赵长安一口气说得口干舌燥,望着钟连伟:“明白?”
“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?”
钟连伟听得有些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