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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赵长安跑到纺专,歇宿在刘奕辉的房间。
而这小子晚上要和艾秋秋‘干坏事’,根本就不敢在学校宾馆胡来。
他洗了澡,给刘奕辉打了一个电话,半天刘奕辉才接。
“安老大,啥事儿?”
声音有点喘。
“你在上面还是下面?”
“啥?”
刘奕辉没听明白。
“赵总,你都想啥呢?”
电话那边传来艾秋秋的抗议:“我们在逛街呢!”
“哼哼,当我傻?”
赵长安冷笑:“不和你们废话了,老刘你和艾秋秋明早七点前回公司,我带你俩拜访几个领导;就这事儿,你俩继续!”
挂了电话。
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,可赵长安却全无睡意。
说实话,工专那五六十亩厂房和里面的机器,还有一批有着几十年技能的老技工,赵长安看着确实眼馋。
这时候还没形成房地产大潮,所以在外人眼里这个停产的破厂除了卖废铜废铁能卖一点钱,别的全无价值。
然而对赵长安来说,却是一处极好的扬帆起航的良港。
不过这里面假如真要去做,也会有很多的难题需要一一解决。
最直接的就是那大量的退休老职工,还有下岗职工,退休金医疗社保还有累积拖欠的工资,——
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。
这些东西都需要工专自己解决,一纳米不可能把这些遗留问题背在肩膀上面,活活拖垮自己。
说冷酷一点,他是赚钱做生意,不是做慈善。
赵长安想了一会儿,不禁又想起了下午那一幕。
“萧子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