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,啥事儿?”
周边有哗啦啦的声音,是衣服和树枝树叶的摩擦声,以及鸟鸣声。
“三哥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东北这旮旯里打猎,特过瘾!你三哥一个亲兄弟专做红松进口,我开车过来的,几千里。还有你嫂子你侄女,不过她俩没进山,回去我给你们整一车生猛野味儿过过嘴瘾,再给你单独搞几个鞭补补。”
徐三的声音很快活,显然收获颇丰。
“我靠,现在移动这么牛比了,你在那里也有信号?”
赵长安满脸好奇。
“正巧我边上就有一个大型信号塔,再往北走几十里就是老毛子的地儿;这儿可真凉快,有时间也过来耍耍。”
“三哥你那儿说话方不方便?”
“方便,一起进山的都是本地人,现在边上就我兄弟,他当年南下到咱们山城干事儿,就是武胜关那地儿是个全国有名的大上坡,火车车速特别慢,冰箱彩电摩托车啥好整啥。被逮住了关了几年,想当年我俩在号子里面横着走。嘿嘿”
这牛比吹的,赵长安都懒得揭破他,要说莫孩儿,张秀兵这些大街溜子在里面当螃蟹,他还信。
“三哥,最近在咱山城乱传着一个假消息,”
这次赵长安没有扯别的,只说那个谣言。
“你说得意思我明白了,咱们山城的街溜子啥都不在乎,就在乎一个面儿,面儿比天都大。而且以着夏武越和乔三的尿性,几杯猫尿喝喝下去,他就是山城的王,啥事儿都敢做。”
赵长安的心里面有点沉,他也听懂了徐三的意思。
“做了他们。”
赵长安听到那边有着一个淡淡的声音,虽然声音很随意,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了么,然而他却能听明白,那边并不是开玩笑。
“是我兄弟戚兴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