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紫感觉不太明白。
这时候裴学哲也走了过来,蹲下来听。
赵长安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夏文卓,微笑着说道:“他认为自己艺高人胆大,他在赌,只要能熬到明年夏天水泥厂一期投产,他将会成为中部省富豪前二十。如果这时候让出地产板块,他会让饕餮者看出他的虚弱,各种层出不穷的攻击会让他整个沉没。”
叶紫直到这一刻,才完全回过味儿来。
不管任何投资,夏文阳都不可能让出控制权。
而夏文阳对一建,赵书彬,陶龙荣的所作所为,早已让任何投资者都深怀戒心,不可能把肉放在案板上,让夏文阳随便的割。
这就是一个死结,根本无解!
“你是说还有底牌?”
叶紫狐疑的望望夏文卓,望望赵长安。
“船沉会不会淹死很多人?”
赵长安递给裴学哲一支烟,这孙子连忙摆手装好学生,也不想想自己身上这么大的烟味儿,别人也不是鼻子不灵。
叶紫听明白了赵长安的意思,就是夏文阳在赌那些和他有着利益输送和关联的人,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沉没淹死。
因为他一旦沉没,肯定要拉下去一大群人!
夏文卓依然是默不作声,裴学哲有点微微变色,而陈月则是一副没听明白的迷糊。
只有赵长安突然变色。
——
山城。
闻讯从木锯厂匆忙赶回来的赵书彬,看着住宿楼下的满院子狼藉,倒塌的帐篷,掀翻的炤台,砸破的铁锅,散乱的蔬菜大米白面,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,——
空气里恶臭熏天。
而整栋五楼住户的正面窗户玻璃,都被砸得稀碎,露出一个个空空洞洞。
在一楼李用章和老鹰的窗户上面,泼了一层层的大粪,在酷热的夏日里已经干了起来,上面结着各种擦屁股的破报纸书本信纸杂志,还有一个个的蛆虫大部分已经被晒死,还有一些在上面奋力的挣扎着。
“呃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