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的话,让你们想得这么龌龊?我是说孙秀儿还可以继续搞大排档,依我说你爸妈那几个月都发不下来一个月三四百块钱的工资,你不如让他们接手大排档,毕竟你爸妈才四十出头正是干事儿的时候。孙秀儿你爸妈不也下岗了么,在边上搞一个炸串小推车,强强联合,而且晚上孙秀儿回家,老金你也不用担心媳妇儿被人欺负了。”
看到金仕波和孙秀儿心动的神情,赵长安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成了。
要不然现在大排档的生意这么好,金仕波真要是跟着自己混去拿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死工资,他父母不一定同意。
既然能够大家都高兴的解决一件事情,何必一定要弄得焦灼对立。
——
月明星稀。
陈崇义站在山脚,隔着一条十余米宽的人工河,就是徐家别墅。
河对面的水边,种了一排小树一样的玫瑰花,白天陈崇义都欣赏了好久,有红的粉的白的,一朵朵开得跟海碗一样大小,娇艳得灼灼其华,看得陈崇义痴迷。
心里直感叹徐三这个狗~的,还怪会享受生活的,真是逮了他不亏!
这时候的陈崇义因为喝了湖水,早已拉得浑身都是臭气。
在一次次噼噼啪啪里,鞋子和裤子还有衬衣的下摆,也不知道迸溅了多少的稀屎,又虚脱又饥饿。
“老了!”
才四十出头的他无限的忧伤。
想当年自己家住在山里,渴了的时候即使是寒冬腊月,也是出门到溪边鞠水牛饮,从来没有闹过肚子。
这些年养尊处优,从来都没有喝过生水,这才喝一次,就把自己给斗住了(捉住了,撩到了)。
陈崇义借着月光看手腕的手表,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。
沙场值班室那个老头子年纪大了,精力不济,八点多天一黑就熄灯睡觉了,如果不是为了恢复拉得虚脱的体力,在两个小时以前,他就下河游过去了。
这时候除了野虫的鸣唱,湖水哗哗拍岸,以及陈崇义依然时不时肚子‘咕噜噜’的响声,其余万籁俱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