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有容和赵长安把这一满杯葡萄酒喝完,两人相视默契一笑。
“这次郑市之行,有啥感触?”
赵长安拿出烟,看到楚有容没有反对的神色,就点了一支。
“我要说都是小鱼小虾不值一提,你会不会认为姐骄傲?”
“那倒不会,可今晚你的画风变化有点大哈,你不是一直都是孤芳自赏与世dú • lì般的清高么?”
说实话,楚有容现在这个模样才是他几十年前遥远记忆里面,那个和他现在床上争抢地盘的小恶女的真实形象。
不过这一年见她几次都是那么的风流窈窕,清冷美艳,不假辞色,这时候对楚有容现在这种表现倒是有点吃不消。
“你高中躲了我两年,我埋怨过你一句么?”
楚有容一句话,说得赵长安很久没有说话。
而是给楚有容的被子里倒满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。
这三杯酒倒下去,750mm装的葡萄酒,就被倒空。
“你一开始睡我家的时候才十四岁,倒也没啥,可十五岁就有点大了,不过我爸没有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,我妈肯定想了。”
楚有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,说得赵长安有点发愣,感觉她的思维跳跃也挺大的。
“到了十六岁,其实已经有邻居在说风言风语,说你是我家未来的上门女婿。”
楚有容眼眸流转,笑盈盈的望着发愣的赵长安。
“当时的一建是市里面有名的好企业,你说过你爸一个月的工资是九百五,你妈是八百二,可每年的奖金是四五千,你爸他们进山买树再卖掉,这些钱你们是三成交给一建,其余的都作为你爸分厂的福利,初二寒假你说分厂不分职务高低,每人分了七千。我妈以前算了一下,你家一年的收入有快五万。我爸的工资是七百,奖金一个月也就五六十,我妈的工资是五百八,每月的奖金才十几块,一年下来也就一万五六千块钱,你家的收入是我家的三倍。”
“卖树居然分得这么厉害?”
这些事情都过了二三十年,赵长安的记忆早已模糊,父亲带着分厂的人进山买树他还记得,不过差价怎么分配,每年挣了多少,他早就忘了。
“当时你们一建的老鹰就要退休,他在好多场合公开说过你爸是个难得的人才,而且没有私心,不以职务搞特殊化。所以我妈当时说你爸肯定要当一建的一把,你爸这么年轻又有援非的资历,建委李用章都五十多了,十年以内你爸能当市建委的主任,妥妥的正处级,未来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赵长安的父亲援非回来以后,就升了副科级,三年以后等赵长安上初中前升了正科,一建木锯厂厂长,一建副总经理,当时才三十六岁,比同时升副总经理的夏文阳还年轻三岁。
假如三年后老鹰退休能够顺利接任一建总经理的职位,那就是三十九岁的副处级企业家干部。
这在这几年国家大力提拔知识型和企业型干部的大环境里,未来的前途自然是非常的光明。
就算在一建再熬五六年,再接任李用章的位子,也是四十五岁的企业家级实权正处。
未来前程至少以着山城人的目光来看,自然是前程远大。
只要路子能走得顺,到退休前就是冲一个局级都不是没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