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大方,是老孙大方,死活都不收我的钱,他家两小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,他婆娘一听可以进厂了,高兴得嘴巴都笑歪了。”
刘雪琴笑着跟赵长安解释:“他两口子会这门手艺,日子在校办厂这些下岗工人里面还算是好的,不过就是再好也没有在厂里面干个直活就啥心都不操的好。而且两个儿子整天游手好闲,让推着车去卖凉菜,死活都不愿意,嫌丢人。——”
“老郭,老郭!”
这时候,一个五十出头,长得五大三粗的家伙,‘哐当~’一声,一把推开门头院门,急着朝里面边走边喊:“听说听说厂子要搬迁招工是不?”
——
这顿酒,从大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天黑,不断有人来人往,到了最后刘雪琴干脆在院子里支了三张桌子,密密麻麻坐满了人。
除了赵长安带来的六瓶宋河,郭成松自己屋里几瓶‘好酒’,半桶粮食酒,还有珍藏着准备留着外孙女考上大学的两瓶十几年西凤酒,都被拿上了酒桌。
而家属院里面的左邻右舍,也都是有酒的拿酒,要么或炖或炒的端菜过来,——
赵长安即使酒量好,也喝得够呛,而刘奕辉不到天黑就被灌趴了,到隔壁家睡觉去了。
晚上郭成松的女儿女婿风尘仆仆的骑着三轮自行车回来,听了这个好消息,他女婿是一个老实人,硬是一口气连喝了六杯,给赵长安敬酒。
赵长安说提出来的条件,这时候也在整个校办厂小区里面传遍,然而让他更让郭成松意外的是,对于他用两百万买下校办厂老厂区三十五亩地的事情,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。
至少明着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。
甚至一些激进的职工提出,这块地就应该作为新厂接收校办厂员工的交换条件,那两百万给出去都是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