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女儿还要在学校上学,以后在老乡会里面传出去也不好听。
所以干脆就装糊涂,把人撵走就行了,等以后再让媳妇好好的给女儿说,上学的时候应该以学习知识为目的,不要轻易的谈恋爱。
江文海在单位里面呆了二十几年,早已经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。
眼前这个小青年的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太好,即使他穿着羽绒袄,上门买得是五粮液和软华子。
这个小青年的手在递给他拉杆箱的时候,江文海注意到了,他的手上有着很厚的茧子,手掌,手指上面的茧子都很厚,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学生的手,倒像是他们农牧局下乡的时候,看到的田间干活的青年劳力的手。
这五粮液和软华子,也不是像这样的穷学生买得起的奢侈品。
应该是他东拼西凑才凑齐的钱。
或者还有一种可能,只不过江文海不敢去想,想想他的心脏就会受不了!
想到这,江文海则是心里更加的不喜,如果这穷小子只是掂一瓶几十块钱的酒百十元的烟上门,他反而会高看他一眼。
“爸,你堵着门干啥。”
江缨要和赵长安道别,结果身边被几条狗围着摇尾巴,前面又被父亲的身体牢牢的挡住了视线,不禁撇嘴抗议。
她倒没有意识到这是父亲在堵着不让赵长安进门。
这时候,大门边的门房孙爷爷老两口也走了出来,笑呵呵的和江缨打招呼,看着这一幕。
原来江文海已经在门房坐着烤火半天了,一直都在等女儿。
“叔,这是——”
“你拿回去,小伙子,你父母挣钱不容易,要懂事儿,不要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挥霍。”
“叔,不是,”
“爸,这是我买给你和妈的,不是他买的,嘻嘻~”
江缨从几条狗的包围里出来,挽着父亲的胳膊,偏着小脑袋,眼睛里面全是喜悦的望着赵长安,另一只手就去接烟酒。
江文海听了额头青筋直跳,他算是听出来了,这钱还真是女儿出的!
“你俩在那里站着干啥,不让人进来让他这天走夜路去回家?”
这时候,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,赵长安朝后看去,就看到一个和江缨长得有点像的小少妇,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,以及一个四十出头,腰上还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。
“妈,我可想你啦。”
江缨回头朝着母亲笑。
“想天天睡懒觉,我当牛做马的伺候你!”
中年女人瞪了女儿一眼:“这两天也不知道家里有多cāo • nǐ的心,还杵在那里干啥,让人进来啊,一点都没有待客的礼数。”
江海文立刻听懂了妻子的意思,就是这个小青年跟女儿在一起两三天了,怎么能放他轻易的离开,得盘清楚了才能让他走!
“不了,叔叔姨,我家近的很,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回去了。”
赵长安朝着江文海夫妇,那个长得很像江缨的小少妇,以及那个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青年点点头,又朝江缨笑了笑,就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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