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苏骏和郭梅夫妇因为喜欢和热爱,才选择了收废品这个职业。
而是面对生活和生存的压力,他俩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,当年中招考试以着全县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上了中专的才子,一个是大专毕业,心里充满了普希金浪漫主义诗词,诗和远方的文学女青年,在面对着一家五张嘴的生活压力,不得不把自己内心的骄傲践踏在地。
卷起袖子,穿着耐脏的粗布褂子裤子鞋子,戴着草帽,沿着大街小巷。
骑着一辆破三轮车,一路吼着:“收破烂喽~,谁家有破铜烂铁废纸啤酒瓶子健力宝罐子,收破烂喽~!”
谁不想生活精致,做一个精致的猪猪女孩,然而生存又何时给人讲过道理?
无论怎么粉饰,构架在生物种群底层的逻辑核心,依然是亿万年亘古不变的‘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’。
这时候在见识了明珠这个花花世界的美好,能够把钱挣得不下苦力来钱还快,苏骏和郭梅心动一下,想尝试尝试,又怎么呢?
苏静还是年纪太小,又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摸爬滚打,不太懂一个道理。
不偷不抢,见空插针,投机倒把,虽然可以在道德上给予谴责,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,这些被谴责者,赚的盆满钵满,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和财富自由,也让家人过上了富足的好生活。
之前郭成松又一次和赵长安闲聊的时候,说他外孙女高一的时候写了一篇作文,还得了奖。
里面的内容是说她父母每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烂,一路吆喝着‘收破烂喽~,谁家有破铜烂铁废纸啤酒瓶子健力宝罐子——’,天热自己父母的嗓子都喊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