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1忍了又忍，将自己一键清除的念头给压了下去。
“这么丑？我有这样丑化你？”
101的笑声，尤其凄厉。
陈冬青嘿嘿一笑：“这不是你变形变得太多，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？”
“话说，你长什么样？”
“我长什么样？”101抱着平板，喃喃重复了一遍陈冬青的话。接着它摇头，苦笑道：“我已经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了。”
一年复一年，天天都变形，它已经忘记了它原本的样子。
“可能我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模样吧。”
毕竟，它连系统都算不上，只能算是系统里的一个小小病毒。
陈冬青摸摸它的头，建议道：“在网上找个网图，照着它的模样变。”
“嗯？”
“瓜子脸大眼睛高鼻子。反正现在长得好看的人就是这个样。”陈冬青捏了捏它的脸，“变吧。”
101保持笑容，双手托在下巴上：“难道我这个样子不好看，不可爱，不萌？”
“那不就对了。”陈冬青叩手，敲它的脑袋，“你以后就长这样了，而且我见你这模样也见得比较多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往事不重要。”陈冬青揉了揉它卷曲柔软的头发，“重要的，是将来。”
101仰头，轻声道：“这样么？”
“嗯。”
陈冬青站起身：“好了，我要继续去开这破茧了。再有半个月，澜音派就要开始收人，我得赶在这之前回去。”
101看着她离开，摸摸自己的脸，若有所思。
它拾起平板，在上头输入一连串数字，化作一副谄媚样：“木头木头，你啥时候有积分，再给我买台电脑，我给你把这图打印出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