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青觉得,这个还真的得怪他。
如果李晏寅不要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他们的行李至少可以少一半!
“带把伞难道不好么?”李晏寅如是道,“不仅可以挡雨,还能遮遮太阳。”
何绥瞧他一眼,慢慢道:“没有什么是一张银票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两张。”
他拍了拍他随身的包袱,鼓囊囊的。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,就只有银票,银票,和银票。
李晏寅看着自己几乎要拖着走的行李,忽然觉得何绥说的很对。
他转头,去看陈冬青,发现后者更为夸张。
她什么都没有带。
连一个包袱都没有!
“陛......秋葵,您怎么什么都没有带来?”
秋葵,是陈冬青定给自己的外号,为了表示公平起见,她的外号也是个菜名。
不过何绥同李晏寅全部觉得,陈冬青十分偏心。
秋葵再怎么说,都要比芫荽和藤椒好听。
陈冬青觉得,他们不过是嫉妒罢了。
“我不需要带什么。”
陈冬青当然不会将自己有系统这件事告诉给他们听,即使说了,他们也不一定会明白。
“钱也不用带么?”何绥见陈冬青连个链褡都没有带,也觉得不大妥当。
皇帝果然是皇帝,不知民间疾苦。
“不用啊。”陈冬青理所当然,“来钱的方式,有很多。”
“譬如。”
“何绥的画很好,可以画几张去卖,琴弹得很好,可以去摆个摊,至于晏寅,他长得那么好看......”
“打住。”李晏寅急急打断了陈冬青的话。
他生怕听见陈冬青嘴里蹦出来一句‘他长得那么好看,可以拿出去卖’,类似于这样的话来。
李晏寅觉得,自己已经这么脆弱了,禁不起这样言语的狠狠打击。
然而陈冬青并不会因为他是一朵娇花就停止对他摧残的脚步:“晏寅长得那么好看,随便扔给一个有钱小姐包养,我们就可以不用管他了。”
何绥‘噗嗤’一声,低头笑了出来。
李晏寅瞪他,示意他不准再笑。
曾经的何绥,或许还会忌惮他是李家嫡长子,会考虑收敛一些。可现在他们都是皇帝后宫里的人,没什么高低贵贱,甚至皇帝本人都没有对他们的位份做出区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