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比起拆炸弹,疏散人群后再引爆炸弹才是最安全不过的做法。
但陈冬青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
安装这个炸弹的人,已经在显示屏上提及,他将另外的炸弹埋放地点,塞进了这个炸弹里。
陈冬青初步看过,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放的,也没在这枚炸弹里看见有什么纸团或者是纸片。
除了拆掉它,她别无他法。
想要拆掉一枚炸弹,相对简单的方式是拆除这枚炸弹的雷管。陈冬青看过后得出结论,这炸弹的雷管没法拆。
她本来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可以,是因为发现这个世界的武器造诣并不高。她觉得炸弹人的炸弹,多半是土炸弹一类。
可当她发觉这是个湿度感应炸弹的时候,就知道自己错了。
不过就算有湿度感应,也未必就复杂。
但拆开炸弹的那一刻,陈冬青瞧见线路就开始默默后悔。
什么土炸弹?这简直比她曾见过的大多数炸弹都要棘手。连她都觉得棘手,选择拆掉简直就是shǎ • bī的做法。
逃跑才是对的,拆什么拆!
陈冬青刚想起身,说这炸弹拆不来,爱谁来谁来,转头看见桧穑正眼巴巴的看着她。
此刻他眼睛里倒不是什么天下大义,拯救苍生,明明白白只写了几个大字‘怎么拆’。这等求学的精神倒是叫陈冬青有些感触。
顿时,陈冬青觉得自己有些浅薄了。
时间还有两个小时,可以让她再慢慢研究一会。她不在意剩下的炸弹在哪里,可是她正好可以长点见识,看看这个人的炸弹造诣究竟到了什么地步。
她重新坐了下来。
莫要说拆除雷管,就连剪断电源都不可能。
制造这个炸弹的人对他自己简直充满了信心,甚至连线的颜色都没有区分,清一色的红色,说不定连买两种颜色的线都懒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