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不到，余斯杰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，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有电话，全是催债的。
连着两天，余斯杰马不停蹄地找工作，大学文凭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，最后只得选择工地打工和酒店端盘，一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，薪水了了。
假期最后一天晚上，余斯杰再次爆发。
嘭！一只酒瓶在地板上迸裂，碎片四处飞。
余斯杰挂掉一个催债电话后，歇斯底里地吼道，“我没钱啊！我什么都没有啊！”
韦筱筱拎着饭盒正好回到租房门口，隔着门就听见里面的男人在嘶吼。
这五天，把他逼得够呛。
韦筱筱等到里面安静了，才拎着饭盒开门走进去。
余斯杰抬起头，眼睛里满是血丝地看着她，好像一恍惚看见了妻子的身影。
“小敏……”余斯杰眼睛一红，扑上去想抱住妻子，结果却扑了个空。
韦筱筱稍微躲开他的接触，“爸，该吃饭了。”
余斯杰这才缓过神来，本想瘫坐在地板上，可是女儿就在面前，他怎么也得坚强地爬回床沿上。
韦筱筱只是把饭递到他的手里，“吃饭吧，钱明天就可以还。”
余斯杰接过饭盒的手一顿，一脸茫然地看着她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韦筱筱舔了舔牙冠，“我说，钱明天可以到账，还债也就这两天的事。”
这五天，韦筱筱白天都说去同学家复习，其实是去找徐宇了。
她帮徐宇改进内衣销售模式，在以往的收益上增加十几个百分点。
这功劳自然记在徐宇的头上，韦筱筱则负责收取一部分利益。
不多不少二十万。
百万的收益她取出二十万，杯水车薪罢了。
余斯杰不相信，“你在说什么？你哪儿来的钱？”
他打了三天的双工，日薪加一起也才四五百，对于十四万的债务而言只是九牛一毛。
现在还在上学的女儿突然跟他说有十几万的收入，这怎么可能让他相信？
韦筱筱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字据给他，“给富二代同学出了一份销售策划案，他家多赚一百来万，我收取二十万。”
余斯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份白纸黑字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：
策划案收据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