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柔,这乐团的节目早就定了人选,现在老师临时选你是老师的决定没错,但这么做对得起杨心曼吗?”
“杨心曼这个学期没能修够学分,已经着急得要命了,而参加了校庆就可以申请一次学分,就能让她补齐这个学期的分数,你把她挤走了,让她怎么办?”
温柔皱眉,声音却愈发冷淡清浅,
“这些,都要怪在我身上是吗?”
她的语气并不见慌张,仍旧镇定自若,语气却冷得像是要往人心里灌冰,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左鑫,
“左鑫,不管你刚刚说了什么,你我心里都很清楚。”
“我今天来这里,是因为你昨晚突然打电话给我,告诉我有人生病了,大提琴手的位置空缺,希望我来帮这个忙。
“现在我来了,你急着让我表演的位置却不是在舞台上,而是在这里。”
少女的眉眼流连,狐狸眼微眯起来,不同于平时的温和亲善,眼底眉梢竟带出几分嘲讽的不屑,给人被警醒的危险之意,
“作为国大的学生,玩弄这种细枝末节的伎俩,你不羞愧吗?”
她言辞锋利,步步紧逼,
“真的以为做这种事,你一点蛛丝马迹也不会留下,别人也会全无证据指证你吗?”
听温柔说到证据,左鑫来不及多想她是否真的有证据,只是下意识不知所措,眼中终于闪过几分心虚。
见左鑫居然被三言两语打了个措手不及,杨心曼连忙接过了左鑫的话头,哭哭啼啼地指责温柔,
“温学姐,你不用狡辩了,这个乐团只有我一个大提琴手,向来没有第二个,如果你要上台,我无疑就要下场,你的心思还不够明朗吗?”
“你要是真的想上台,为什么刚开学不和乐团沟通,偏偏等到现在不能改变演奏站位的时候来求左组长?”
“你不就是有意针对我吗?”
“你这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还有必要狡辩吗?”
温柔始终静静地看着她,不争不抢不反驳,场面一时间陷入一片沉寂,气氛凝重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。
两边各有说辞,虽然左鑫和杨心曼说辞一致,可温柔的坦荡无惧也让人难以忽视,若是装能装成这样,还能临时想到这么圆满合理的说辞,心思未免也太歹毒,城府未免太深了。
僵持之际,顾缘声抱着温柔的大提琴进门,
“温柔,你的琴!重死我了!”
却在她放下琴的时候,迅速察觉到现场气氛的异常。
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。
温柔忽然笑了一声,声音明明清润,却像是从雪水里露出的冰山尖一般冷淡凉薄,叫人忍不住心上乍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