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？”
“你觉得去哪？”万俟疏瞥了他一下，向外走去。景之夏紧张地跟着他，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。万俟疏拦了一辆出租车，去了自己在外面租的公寓。景之夏惴惴不安，就怕遇到其他住户，会被看出他们是来干什么的。
在电梯里的时候，万俟疏说：“100万，一次一万，这可是慈善级别的价格。”景之夏“嗯”了一下，反正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做不了主了，条件都是万俟疏说什么是什么。
其实万俟疏有些搞不清楚，以前小可爱每次见到他都会一见钟情，这么这次对花铃情根深种？而且在他看来花铃也不是高段位绿茶，这得多傻才能给那么多钱？这滤镜也太厚了。反正万俟疏现在很生气，虽然其他世界小可爱也有初恋，但情况完全不一样！
万俟疏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，换上拖鞋：“拖鞋在鞋柜里，自己拿。”景之夏一直在混乱的环境里长大，见过形形sè • sè的人，酒吧里闹事的客人也处理了很多，他一直以为自己胆挺大的，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万俟疏。他打开鞋柜，发现里面的鞋按照种类摆放，看见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。他拿了一双拖鞋，把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门口。
走进客厅，这是个北欧风加了点复古元素的设计，从墙上的画、茶几上的鲜花和占据一面墙的书架可以看出主人对生活情调的看重。景之夏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我喜欢整洁，所以你以后来都不要把我家弄乱了。”万俟疏说道：“你吃过饭了吗？”
景之夏摇了摇头。他都是下班之后随便吃点，所以他的三餐时间也和其他人不一样。万俟疏用热牛奶泡了碗麦片给景之夏：“我可不想你半途中饿晕。”景之夏瞬间觉得麦片不香了，为什么这家伙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？
一碗麦片不多，不管怎样一会儿就吃完了，景之夏跟着万俟疏来到卧室，看着那张又大又软的床，他头一次看到这样好的床没有喜欢的意思。万俟疏指了下浴室：“你先洗，你会吗？”
“不就是洗澡吗？”
万俟疏叹了口气，带着景之夏进去，拿起花洒：“这次我教你，以后你自己来，每次你都要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景之夏一开始还想洗澡有什么好教的，但是接下来他就三观尽毁，重新认识了世界。洗完之后他整个人红成虾子。万俟疏也没料到他那么敏感，洗的时候就抖的不行，眼泪汪汪的。万俟疏直接把他抱到床上，吃了又吃。
第二天万俟疏没课，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地折腾到天都亮了。万俟疏睡到下午一点才起，景之夏还睡得死死的，卷在蓬松的被子里，就连万俟疏把他扒出来都没醒。有点红肿，昨天太突然了，都忘了买用品和药。万俟疏去厨房用电炖锅煮了杂粮粥，在煮蛋器里放了鸡蛋，然后出去买东西。
于是等景之夏醒的时候，就闻到空气中微甜的米香。身上疼的厉害，特别是某个部位，让他动都不想动。公寓里静悄悄的，他心想万俟疏是不是不在，趴在那里又赖了会儿床。
实在是太饿了，他艰难、缓慢地挪到浴室找到自己的衣服，也不管皱皱巴巴的穿上，又挪到客厅。太香了，他吸着鼻子，肚子咕咕叫，从没觉得粥那么诱人过。万俟疏既然煮了，应该就是给他吃的吧？他舔了舔嘴唇，决定先吃了再说。保温在锅里的粥和蛋温度正好，他几口喝完了一碗粥，敲破蛋壳急切地剥开，吃得噎住了，他又盛了碗粥过了下去。
“吃那么急做什么？不好消化。”万俟疏提着个塑料袋回来，“洗过了吗？”景之夏嘴里含着一大口粥，腮帮子鼓着像只仓鼠，眼中盛满了困惑。万俟疏无奈地说：“不弄出来会生病的。你先吃。”
景之夏把粥咽下去，心想这事怎么那么麻烦？又要事前准备，又要事后处理，过程还……回想起昨晚万俟疏的各种要求，他的脸就又红起来。算了下，就算每天约一次，也要小半年。对了，他还要把钱给花铃。他放下碗连忙去找万俟疏：“你答应我的100万呢？”
“你给我个卡号。”万俟疏拆开药盒：“先给你处理一下，等会儿就转。”景之夏只得再次把衣服脱了，等上完药，他迫不及待地要求，万俟疏完全没有挽留，十分冷漠。景之夏有点不开心，好像心上被扎了一箭，他甩甩头，赶紧拿着卡去银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