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陌用力撕扯了一块兔肉砸吧砸吧吞到肚子里，这才又说：“其实世间变化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就这如意宗而言，千年未曾变过，而对于一些人，也许早就已经不在了。”
仰观宇宙之大，俯察品类之盛。
相较于宇宙星空，人还是太渺小了，也许只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够真正的超脱一切，永生不灭。
“真正的神仙？呵呵。”杨文石眼中有些迷离，自嘲似的：“神仙大道亘古存在，可除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四季神可能触摸到了那层，除此之外，世间再无人能达到那般境地，你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，如意宗也是，大龙朝也是！”
江陌也叹息一声，不管你实力如何强横，势力如何庞大，千万年后谁还能够记得？不至神仙道，终究不是人上人。
“如意宗宗主是何修为？大龙朝皇帝又是何等境界？”江陌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如意宗主南宫叶百年前就传闻有了洞天大圆满，近百年来一直未曾出过手，即便当年被大龙朝如此羞辱也未曾动怒，世人根本不知其实力。至于大龙朝皇帝的实力那就更不得而知了，估计还在南宫叶之上。”杨文石想了想，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个大概。
“也不知张平怎么样了？有没有逃过一劫到了北漠？”
“漠北？漠北狐仙子？”杨文石听到了江陌的自语。
“仙子？漠北狐仙还是女的？”江陌惊讶道，这个他还真的没了解过，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。
“是男是女也只是听别人传闻，没有真正的见过，相传他总是蒙着一件黑衣，据说身材女人一般的曼妙，渐渐也就传来了仙子这个名号，只是大多人并不知道狐仙子，只知道狐仙。”
江陌这次是真的惊讶了，杨文石的知识储备量似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，这些天来他也是越来越惊讶他的百科全书似的恐怖力量，似乎不管什么天南地北，总能知道一些东西。
杨文石知道了江陌的想法，却是自嘲一笑：“我九十多年，半生都在大陆飘荡，也有幸去过漠北，恰巧听闻的一些东西罢了。”
江陌突然觉得杨文石的一生和魏泰和有着几分相似，同样是游荡半生，最后没能扭得过命运的安排，细细想来，一股悲凉的情绪在心间出现。
杨文石似乎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，这对于他并不是什么感动人的资本，在他心里，这是他自己的经历，自己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