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他们之间,并没有发生实质上的瓜葛,谈不上谁欠谁,但不代表钰雯公主就此罢手。
你不是不辞而别吗,没关系,我去追你就是了。
牧津云留下的线索太多了,他显然高看了一个陷入情网女人的理智。
司徒钰雯伤心一晚后,决定动身去找牧津云。
她的想法很简单,既然你答应教我学琴了,那么我们就有了师徒的名分,徒弟找师父学艺,天经地义,理所应当。
师父不辞而别,狠心地抛弃徒弟,独自一人回到了故乡。
那徒弟也可以千里追师,一直追到师父的故乡,恳求师父收留下弟子。
反正我们师徒的关系已经确定了,那我就认准这个死理,你想甩掉我,根本就不可能。
司徒钰雯打算微服私访,去追寻牧津云的足迹,不就是回天嵬国了吗,那我追到天嵬国也就是了。
当然了,要是能在边境附近截住牧津云,那就更理想了,不是不让你走,你得带上我一起走。
毕竟,我是一个好学生,要跟着师父学艺,什么时候彻底学会了,才能够离开老师。
至于什么时候能学会,那谁知道了,我可是非常笨的,估计永远都学不会吧。
打定了主意,司徒钰雯马上传令,即刻起,所有路引全部作废,封锁边境,许进不许出,凡有违反者,严惩不贷。
紧接着,有样学样,给自家父王母后留书一封后,也是不辞而别。
消息传至王宫,天遂王两口子都是一头雾水。
拜师学艺去了,搞什么鬼,好端端的学哪门子艺,挺大的姑娘贵为一国长公主,这不是胡闹吗。
天遂王当时就想派人把女儿追回来,还是天遂王后了解姑娘,知道姑娘事出有因,绝不会行事如此草率。
于是,拦下了丈夫,柔声劝道:“大王不必着急,钰雯已经长大了,我们不能把她永远护在手心里,也该让她出门历练了,这么做,对于她日后的修为提升,也是大有好处的。”
天遂王想了想,觉得王后说的有道理,扭头去问报事的人:“长公主离府,随行带了多少护卫?”
报事人回答道:“回禀大王,并未带任何护卫,仅带二人在身边随行。”
夫妻俩彻底不淡定了,天遂王恼怒的叫道:“什么,没有带随身护卫,就她那点修为,遇到危险如何自保,简直在胡闹!”
天遂王后连忙追问道:“她都带谁走了?”
“回王后,长公主此行,随身带着丫鬟珠儿和吴管家二人,三个人一起离开了王都。”
听见吴管家三个字后,夫妻二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吴管家的名字叫做吴天杰,原是王宫的内侍总管,颇受天遂王的信任和倚重。
当司徒钰雯独自建府居住后,天遂王夫妇就委派吴天杰,去长公主府做了总管,主要目的,就是为了护卫心肝女儿的人身安全。
吴天杰一身悟道后期的修为,有他在司徒钰雯身边护卫,夫妻俩可以安心不少。
天遂王神色稍缓,对屋内一人点手道:“你去安排一下,尽快找到公主的行踪,记住,不许干扰公主的历练,只可在一旁暗中护卫。”
沉吟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去吧,赶快去布置,跟那些人说,若是护卫不当,让我女儿出现什么闪失,本王绝不会轻饶。”
那人是王宫后任内侍总管,听到大王吩咐后,马上出去安排。
天遂王后开口问道:“大王,我听说钰雯这丫头,传令封闭边境,不知是否与此次出行有关,钰雯这孩子也是胡闹,封闭边境是一个很敏感的举动,也不知道她到底意欲何为?”
天遂王想了一会,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女儿打的是什么主意,不过既然是钰雯的意思,那就暂时关闭吧。”
“那丫头到底怎么了,真是奇怪?”天遂王后小声嘟囔道。
天遂王也是莫明其妙,对她嘱咐道:“你是做娘的,回头去她府上问一问那些下人,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,怎么我姑娘的行事作风和以往大不相同呢。”
牧津云根本不知道,他那个便宜徒弟来找他了,更不知道,那个钰雯公主已经将他的前路给堵死了。
一家人的心情非常不错,一路游山玩水的来到了东方城。
此城位于天遂国的最东方,城外百里处就是两国边境。
等到牧津云赶到此处时,立即被一个消息给弄傻了,边境被封闭了,路引一律作废,目前是许进不许出,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天遂国。
此令一出,意见最大的,就是那些做两界生意的商人们,用一句怨声载道来形容,都不算过分。
现在的情况是,已经来的回不去,想去的走不成,很多商会的商船,都被困在了东方城。
愁的那些商人们,可谓是叫苦连天。
商人们重利,封锁边境后,直接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,每封锁一天,就会令他们产生一大笔损失。
并且,这次封锁来的毫无征兆,大家被搞得措手不及,连回避风险的准备都来不及做出来。
大家在暗自埋怨的同时,也在四处打听,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封锁了两国边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