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不居,时节如流,不觉已是三年。
其间寒来暑往、草木枯荣,闲云观几个亲传弟子除了柴斐之外皆已成年,几人的成长也早在聂婉娘的预期之中,雏鹰褪去了茸羽,终于可以搏击长空。
......
青天之北,峰峦之巅,一个清瘦的年轻道人正自云端踏歌而行,原本看着还有老远的几座险山眨眼间就被他甩到了身后,饮酒做歌、心意熏熏,实在悠然。
恍恍惚惚、隐隐约约间,歌声已经传入了众多深入苍山狩猎的武者们耳中,怎奈歌声模糊不清,耳力超绝者也只听得了其中几句,歌曰:
“万里不需步,轻歌凌太虚。韬光养惊羽,八荒一棋局。扶风何徐徐?龙蛇起荒隅。杀机逾景云......
咦——?这一句大逆不道,该打!”
随着“啪!”的一声脆响,歌声戛然而止,引得闻者纷纷嗟叹。
而引来众人羡慕、嗟叹之人,却不正是依令行走苍山福地的袁华袁知著?
他方才胡乱编词,待唱到“杀机逾景云”时,忽地想起了师父的名讳,于是连忙住嘴,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作为惩罚,之后才继续笑吟吟的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