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阵玩笑过后,陈景云才出言道:“文老哥,方才听玄琴提起,说你那位阎覆水师兄服用此丹之后可是添加了九百载的寿元,你身为丹道大家,想必在炼化丹药一道上不会弱于他吧?”
文琛见问,立时面露得色,言道:“阎师兄虽然是我们几人之中修为最高的,但是论起丹道药理他又如何及得上我?老哥我费时三日体悟丹性,终得寿数九百又五十,远不是寻常元神境修士可比!”
陈景云闻言一叹,惋惜道:“千年的光阴呐!还不知道又要被你祸害多少天地间的灵药!”
文琛被这一句话给说的哈哈大笑,见陈景云与纪烟岚各自饮酒,便也抄起桌上的酒盏仰脖子灌了下去,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畅快之情!哪怕被陈景云调侃为酒场新丁、只懂得牛饮也不在意。
而就在三人相互打趣拼酒的时候,陈景云的灵台之中忽地生出了异样的感觉,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冥冥之中窥视着他,这种感觉十分不好,不由令他皱起了眉头。
纪烟岚与文琛见正在饮酒的陈景云忽地放下酒盏开始闭目冥思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当下不敢打扰,只在一旁静静等待。
如此过了良久,陈景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,内中不乏恼怒之意,文琛见状连忙出言相询,问他因何如此。
陈景云把玩了一阵眼前的酒盏,而后才道:“也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有高人在以天衍之术推算我的跟脚罢了,虽然并无恶意,但也着实令人生厌。”
“哼!此事定是天机阁的那几位所为,他们自持术法通天,隔三差五地就会行这推衍之事,我当年初入元神境后也是深受其苦,时常心惊肉跳的厉害!”文琛语带无奈的道。
而纪烟岚听得二人的对话,心中不禁起了担忧,深恐陈景云前来莲隐宗寻找仇人之事被天机阁高人给推演了出来,连忙问道:“师弟,不知这天衍之术到底厉害到何种地步,难道被推衍者事无巨细都能被施术者知晓不成?”
知道纪烟岚这是在关心自己,陈景云微微摇头,笑着回道:“师姐不必担心,天意渺渺、命运无常,这两样最是难测!
施术之人即便再是厉害,也只能得一个大概罢了,况且我方才紧守道心,对方想从只鳞片爪探我根底,无异于痴人说梦!
哼哼!不过此事可一不可再,若是再有下次,我必催动道心令其反噬,天衍之术可不是只他一家才有!”
听了他的这番话后,纪烟岚才放下了心底的担忧,而文琛见陈景云言语间依然隐有怒意,于是连忙好言相慰,心中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