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师前次动了困龙之念,想必已经被他察觉,是以再无招揽的可能,不过此子毕竟是我正统的人族修士,即便亲近佛门也是无妨。”
林朝夕见天机老人如此说,只得暗叹一声不再言语,心中却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原本只想招揽陈景云的师尊怎地忽然动了囚困之念?
同样的对话并不只天机阁一家,莲隐宗内,阎覆水连夜召集文琛等人,将陈景云此时已是佛门居士一事拿来商讨。
文琛对此不以为意,陈景云行事向来随心所欲,既然能在莲隐宗炼丹、赠法,那么在禅音寺中论道一番又有什么奇怪?
在他看来,陈景云无外乎是看那些光头顺眼罢了,至于居士的身份,不过是一众和尚强加上去的。
花醉月十分赞同文琛的看法,在她眼中,似陈景云这般修出了逍遥真意、无碍道心的高人,行事自然百无禁忌,况且道家与佛门的修行理念毕竟不同,她才不信陈景云会有许身佛门之意。
阎覆水听了二人的见解,心下稍宽,思虑一阵之后言道:“今次禅音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竟能硬生生的将一个居士的名头按在闲云道友头上,这却使我莲隐宗落了下风,不知可有补救之法?”
坐在下手处的百里尘舒闻言笑道:“阎师兄,咱们莲隐宗内若说与闲云道友交情最深的,自然非文琛师兄莫属,只需文师兄遣人送去书信一封,信中再说一个好的由头,相信闲云道友必回归来。”
龚晁闻言眼睛一亮,对阎覆水道:“师兄,咱们炽莲峰的涤尘秘境不日即将开启,秘境中的剑莲精魄却不正合闲云道友那位师姐所用?”
“不错,师弟此言大善,剑莲精魄离水既灭,只有当场炼化一途,文师弟只需在信中多说此物对剑修的好处,相信以闲云道友对他那位师姐的在意,必会欣然而返。”
阎覆水对龚晁的提议甚为满意,文琛虽然心中不愿,却又碍不过同门相求,遂只得修书一封,而后遣弟子虚琴星夜送往禅音寺。
一场讲法牵动各家心弦,同为中州五大宗门的遁世仙府与紫极魔宗,也对陈景云今次亲近佛门之举各有揣测,至于这两家之后是否会有别的筹谋,外人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