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自从与陈景云结为道侣之后,咱们这位纪剑尊与当年相比可谓天差地别,别的不说,单就这份讨价还价的本事,恐怕就能惊掉一众剑煌山修士的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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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纪烟岚与倔驴讨价还价之际,陈景云和天机老人所乘的轻舟已经来在了烟波浩渺的坠星湖中央,一老一少游湖煮酒,虽然都没有显露周身气机,但是一股出尘之意却已弥散开来。
捋了一把沾上了灵酒的长须,天机老人慨然一叹,见陈景云正凝视着水中的明月独自发呆,于是收拾心情,问道:“小子,老夫故地重游,自然可以怀古伤情,你这副模样却是做给谁看?”
陈景云闻声回神,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,轻轻扬起嘴角,言道:“修行在歧路,感怀自是常有之事,何况时值多事之秋,又怎能少了愁情?”
天机老人自然能够听出陈景云话里的意思,摆了摆手,笑骂道:“你这无耻小子,三句话不来就要套老夫的话,你们小辈间的争斗我是不会管的。”
“哼!老家伙嘴上说的好听,若果真想置身事外,又何必亲自跑过来?还说什么故地重游,怎么之前的几千年里不见动静?”
心中腹诽了几句,陈景云复又笑道:“今次强行炼宝,使我本源大损,只盼座下的几个逆徒不要丢了我的脸面,怎也要与迟师兄他们好好周旋一番才是。”
“哼!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,今次你的几个弟子连战连捷,不日必将名传三族,有这一战垫底,想必东西两荒轻易不敢捋你闲云观的虎须。”
说到此处,天机老人抿了一口盏中灵酒,又问:“只是似你这般行事,将来必会遭受反扑,且不去说妖魔二族,就是问道他们,想必也会纠集更多的力量来对付闲云观,小子,说说,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有恃无恐?”
“哈哈哈!前辈说笑了,晚辈修的乃是逍遥真意,又哪里在意这些事情?倘若事有不逮,大不了带着徒子徒孙回归化外之地。”
见他虽然说的随意,但是眼底却掠过了一缕寒芒,天机老人立时心下了然,知道陈景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天南之地。
“你的想法倒也不错,存人失地则人地两得,甚好,甚好!不过若是你的门下弟子在争斗之时受了重创,亦或不幸身陨,那你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