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,”马之白突然怒道:“董叔,以后这等话你就不要再说出口了,他们凭什么是贱命,我马之白的命凭什么比他们贵重?他们现在在战场浴血厮杀,他们是英雄,而我马之白却在这里眼睁睁看着,他们比我好贵许多!”
董志自知失言,只得讪讪道:“是,公子,是小人说错了,但是,不管如何,您也不能去,要是,你有个什么闪失,我如何更老爷交代,您……”
“好了,”马之白打断道:“顾兄说的对,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,如今家国天下在前,我就算是读书人又如何,不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吗?”
说到这里,马之白突然抽出长剑剑鞘落在地上,用手一挥,冷冷道:“你们谁若阻我,我便杀谁!”
空荡的营帐廖无一人,所有人都已经去了现场上,只有马之白慢慢从营帐里出来踏在雪地上,一步一个脚印,慢慢地向城墙上走去。
……
无数骏马腿折颅歪倒在地面,无数道鲜血喷涌而出,也有数不清的人从城墙上滚落而下,有的在嘶吼,有的人在哀嚎,有人冲去战场有惨然倒下,竟然密密麻麻的挤压在了一起,鲜血像果酱般渗透出来,涂抹在晨光的雪地上。
北漠人似乎今日要决一死战一般,虽然死伤惨重,但是他们都迅速重整旗鼓,哪怕弃马冲锋,他们也无所畏惧。
顾青辞在城墙上,看到了一个让他诧异的人,一个仗剑书生公子哥儿——马之白!
马之白一条手臂还绑着纱布,另一只手却持着一把剑,血淋淋的剑,走到了顾青辞的身边,冲着顾青辞微微一笑,道:“顾兄,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