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剑,是顾青辞故意的。
秦可卿是无敌的,不能败,但秦可卿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赢,她的心态是输的,但顾青辞不能让她输。
空气中的巨剑化作无数条极细的湍流,如同柳絮一般,骤然刺进了顾青辞的身体,无数道细小的血花绽放,猛然向着四周喷发,仿若铺天盖地的针射进了身体里。
顾青辞脸上带着微笑,他知道这一剑没有白受,他没有后退,反而等着那后面更加汹涌的剑域,那密密麻麻的细剑,或许能够弥补一些秦可卿失去的剑道,虽然不能让秦可卿完全恢复,但至少,也算一点弥补。
然而,顾青辞的笑容突然间凝固了。
有一抹笑容,就仿佛三月里的春天,淡化了一个世界,那笑容是秦可卿的笑容,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。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空气中的天地元气bào • dòng起来,属于秦可卿的剑全部碎裂,青翠的树林里水花四溅,无数的树木被炸得片片碎裂,“呲呲呲”的破裂声不绝于耳。
雨,依旧飘着,漫无目的的飘荡,有一个道姑随风而立,婷婷在雨中,玉立。
只剩到披肩的道鬓于风中不动,苍白的脸,愈发的衬得容颜娇艳欲滴,平静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白衣青年,眸子里有一抹微微的笑意,慢慢地说道:“我的心告诉我,不能伤你!”
顾青辞的白衣沾满了血迹,他看着秦可卿,心头蓦然间涌出一股情绪,就像是每年六月,莘莘学子将离别,每一个少年心头总有那么一句话想要对那桌前桌后,或是那阳光静静而立女孩儿,想拉着她,道一句……
万般寂静,没有人动。
刘亦青呆愣了好半晌,慢慢地解开绳索,拿起酒葫芦,嘀咕道:“这两人都在干嘛?为啥我看不懂呢,怪哉怪哉!”
素衣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,轻轻一巴掌拍在刘亦青手上,说道:“又喝酒,早跟你说过,喝酒伤身,你看你还不信,现在智商都喝低了,放下,不准喝了!”
刘亦青一脸茫然的看着素衣,疑惑道:“我爹都不阻止我喝酒的。”
“我就不准,你有本事喝一个试试,我不给你爹说,我给你娘说行不行?”素衣盯着刘亦青,说道。
“行行行,我不喝了!”刘亦青没好气的把酒葫芦放回去,疑惑道:“对了,你说的啥意思,这两人到底干……我靠,这特娘的也行!”
刘亦青突然瞪大了瞳孔,一副魂魄出鞘般的模样盯着秦可卿。
刚刚平静了一会儿的空气突然再一次剧烈震荡起来,轻轻飘荡的细雨再一次混乱起来,一柄剑慢慢地漂浮起来,同一时间,仿佛无数道剑围绕着秦可卿曼妙身姿快速转动,一道剑意,从秦可卿身上散发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