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的父亲乃北海龙神！”
朱卷面色间流露出一丝狂热，说到父亲似分外尊崇。
王渊眉头一皱：“北海龙神？难道并无具体名号？”
王渊脑海中并无北海龙神的影响，现在能够称得上北海龙神，也就北海龙宫之主，北海龙王敖壑。
但朱卷应该不可能是敖壑之子。
不然不会混的如此之惨，泛着好好的龙族正统功法不修，反而去修区区鬼神之道。
要知道防风氏也是龙种。
还是先天龙种。
朱卷神色黯然，轻声说道：“这个小神亦不知！”
“但小神知道，父尊手段极强！”
旁边，蛇姥波母也目露好奇之色：“这么说，你是不知道自身身份？！”
防风氏族人跑到罗刹国成为鬼巫，也的确罕见。
防风氏可不同于寻常氏族，而是伏羲大神的嫡系血脉。
防风国的实力传闻比起北荒霸主巫咸国这般巫师之国，也毫不逊色，甚至还要胜过一筹。
这等族人子弟，理应是天之骄子，跑到罗刹国来做鬼巫，实在是大材小用。
这尊鬼巫在息壤平原周边的部落，也的确来历十分神秘。
朱卷神色恭敬，又道：“吾的母亲乃是防风氏一脉的公主，只是吾的身份……”
朱卷神色有些羞稔，还有愤怒。
“私生子吗……”
王渊神色不变，心头了然。
自伏羲定人伦之后，礼仪规矩顿时成了各大部落最为看重的东西，各大部落中那种只知其母，不知其父的风气大为改观，尤其是那些秉承圣皇血统的部落，更为注重。
似防风氏更对这种风气，十分排斥。
私生子自然是被看不起的！
王渊当下将手中龙皮收了起来，这东西既然是龙族大神所留，想来不会是无的放矢。
或许以后用得着！
王渊示意蛇姥带公孙郁离和朱卷下去。
黑水国吞并罗刹国是一件好事情，但接下来还有许多琐事，一个诸侯国吞并另外一个诸侯国，要完全消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王渊很看重这些琐事。
准确的是看重自家的功德。
之前黑水国蛇巫一脉就有许多残忍的规矩，譬如喜欢用奴隶喂养蛇虫，其他残忍的仪式更多，杀生害命，可谓流毒无穷。
王渊废了好大功夫，才逐渐废止这些残忍仪式，并且精简蛇巫一脉的修行方式，保证不利用这些残忍方式，也能确保自身手段不会退步。
对于莽荒中的修士而言，生存和武力永远排在第一位。
这些残忍仪式，事关自身道行，强行废止，只能饮鸩止渴，反而招致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