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晓峰看着她薄怒娇嗔的清丽面容，又按捺不住了，张开双臂就要抱。
蔡小慧轻巧地躲开，笑道：“给姐姐老实点！你去刺探的情报如何，还没向我汇报呢。”
史晓峰把听到的爱德华和周笑依的对话，一字不差地还原了一遍，最后说：“周笑依说自己永远不能生孩子了，奇怪……”
蔡小慧低头思索片刻，说：“有一种可能性最大——你曾陪她去做过流产，可能…就是那次手术，造成了她终生不育！”
史晓峰悚然一惊：“那…那岂不是我害了她？”
蔡小慧叹道：“你不用揽在自己身上，那次即使你不陪她去，她也会自己去打掉孩子的。真正害她的人是史天赐，不是你！”
史晓峰呆了半晌，讷讷道：“她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，所以恨透了史天赐……”
蔡小慧说：“是啊，所以她要借助爱德华的力量向史天赐复仇——这样解释就十分合理了。”
史晓峰又呆了半晌，忽然说：“小慧，你以前见过周笑依的，你相信一个女人会在一年间变化那么大吗？我说的是外形和气质。”
蔡小慧点头：“当然会。周姐姐本来就是美女，得到了爱情的滋润，就…就像你说的，涅槃重生了！”
史晓峰叹道：“她这一年的经历必定很奇妙，竟然找到了一个比史天赐还牛的贵族男友……对了，小慧，你觉得爱德华对她是真心的吗？”
蔡小慧也叹道：“不管爱德华是不是真心的，我觉得他俩都不能长久。”
史晓峰又一惊：“难道爱德华也会抛弃她？”
蔡小慧摇摇头：“我直觉爱德华不是史天赐那样的人。但你没听邵总说吗，爱德华是世袭的贵族，还是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——你想想，他的家族能答应他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吗？”
史晓峰怔怔道：“周笑依的命就这么悲催……不会的，现在医学发达，她可以去做试管婴儿啊！”
蔡小慧叹道：“我虽然不了解爱德华，但看他的派头，实力应该不在史天赐之下——如果周姐姐的不育能够治好，以爱德华的财力还办不到吗？”
史晓峰出了一会神，说：“小慧，你总是比我想的周全。”
蔡小慧轻声笑道：“其实，周姐姐要真和爱德华分手了也不一定是坏事，你可以覆水重收啊。”
史晓峰瞪她一眼：“臭丫头，又取笑我，是不是一定要我喝水蜜桃汁啊？”
蔡小慧跳开七、八步远，才说：“我没瞎说。你注意到没，周姐姐说‘想不到，你们在一起了’的时候，语气有些失落——她对你余情未了呢，嘻嘻。”
史晓峰一愣，说：“我不信，我和她以前也没到那一步。再说，即使她真和爱德华分手了，我和她也不可能。”
蔡小慧走近两步，笑嘻嘻道：“怎么不可能？周姐姐的命这么苦，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，难道你就对她没有一点同情心？”
史晓峰笑道：“我知道，你在试探我，我才不会上当。”
蔡小慧认真道：“我才没那么无聊呢。你还记得我在葡萄牙的罗卡角说过的话吗？”
史晓峰想了一会，说：“记得，你说过我可以娶四个老婆。”
蔡小慧点点头，说：“不错。除了我和非儿、池姐姐，你还有一个名额——最后一个名额，你不给周姐姐，难道要给姜薇或者桑小媚？”
史晓峰瞪大了眼睛，半晌才叹道：“我的智多星老婆，我实在没法理解，吃醋是女人的天性，就算我还有一个名额，你也应该管着我——可你偏偏盼着我把周笑依收了，你是不是早上吃错药了？”
蔡小慧一笑：“我当然没吃错药，我也没发神经。我这么说，一来是周姐姐帮了咱们，我知道她可能终生不育，我心里难受。二来是因为我对一件事有把握，所以不怕你多一个老婆。”
史晓峰立即问：“什么事有把握？”
蔡小慧看着他的眼睛，慢慢说：“你以前、现在、将来不管有多少女人，我在你的心里都是排第一位的，即使非儿也比不上——对不对？”
史晓峰怔了半晌，轻轻抱住她，叹道：“对，你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