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二带着自己家的茶叶,以及一些其他的礼品,来到了县令家。
王大人一看祁老二过来,倒是觉出几分稀奇来。
以前这些商人都供着那地主,现在知道来巴结他了。
祁老二态度倒是十分恭敬,他向县令说明了来意,县令也有意拉拢这些人,当下便同意了。
不就是给祁家撑腰嘛,他问祁老二:“你那侄女,嫁给地主为妾后,在官府登记了没有啊?”
这人娶妻纳妾,都是要走流程的嘛,要是官府那登记了,那地主就占理,就是皇帝过来,那也没办法不是?
祁老二闻言,有些尴尬的摇头,道:“没,没有。”
到官府登记那是贵妾才有的,贱妾是要签卖身契的,这祁岁榕当初被送过去,既没按贵妾的流程来,也不可能被当成贱妾卖过去。
堂堂祁家千金,在地主家的身份还不如大部分农家女。
县令听到这话,都对祁家老二刮目相看了。
这富裕之家把自己侄女送给老地主为妾的不少见,但是这么不上心的,那还是第一次见。
县令笑了下,意味深长的说:“挺好,那还是岁榕有福气嘛,自由身,地主若是硬来,那便是强抢民女了。”
他这话说的很明白了,祁老二高兴起来,若是地主老爷再上门逼迫,他便可以来报官了。
说来,也是那地主倒霉,他纳妾,那都是家里总管出面的,倒是祁岁榕,是他亲自出面办的。
他倒是知道要去官府登记,但是这县令大人是自己表弟,他想办什么事,也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所以也不着急,给了聘礼,让人把祁岁榕送过去。
总之美人先接回家再说,其他的什么事什么时候办都行。
谁能想到祁岁榕当天就给跑了呢?
祁老二欢天喜地的回去了。
然后,第二天,就听说县令大人病倒了。
因为喝了他的山青。
县令大人喝了茶之后,开始是肚子疼,然后上吐下泻,再然后,就卧床不起了,肚子痛了一天,连床都起不来。
他严重怀疑祁老二要联合地主搞死他!
因为这个怀疑,县令没有替祁家隐瞒,所以在他一连找了好几个大夫之后,县里喝祁家的茶喝中毒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了。
县城也不算大,更何况祁家茶行在县城无人不知,不到半天的时间,祁家茶行的所有商铺几乎门可罗雀。
不止如此,县令还派了官兵到祁家,要请祁老二喝茶。
祁家的人都傻了。
这是什么发展!
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?到底是谁那么坏,要来陷害他们祁家!
祁家人坚信自己的茶没有问题。
肯定是有人陷害他们祁家,眼红他们茶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这种手段,大家都见得多了。
那些官兵们来的时候,祁刘氏解释了好久,没用,官兵们不为所动。
兵卫队正对祁刘氏道:“祁夫人,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和王大人说吧,我们只是奉命来请祁当家回去的,其他的我们不管。”
祁刘氏拿着一块银子塞到兵卫队正手里,客气的笑着说:“大人,那不知道我们当家的这次过去,几时能回来呢?”
兵卫队正拿了银子,转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,没敢要。
他道:“不知。”
祁刘氏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