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媳妇,”他十分诚恳:“但是我敲门你不是不理我吗?我不得自己想办法么?”
陈知许气的又要拍他:“你就不能,不能多敲几下吗?”
钱长锋抬起头来,看着她:“我以为你生气了,不理我。”
谁说不是呢!
她就是在生气啊。
这个臭男人,到底是装傻呢还是故意的呢!
陈知许把他推开,去桌上拿了给祁岁榕的信,细心的卷起来,然后装进用竹子做的邮筒里,对钱长锋说:“明日我要把这信寄到京城去,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去京城的商行或镖队,麻烦他们捎一程。”
她之前在祁县,是有认识的商行的,镖师也有很多,因为是寄到京城,所以不愁没有人稍带,但是到了州府,就不认识人了,要找人的话也不方便。
她就问钱长锋:“这个客栈掌柜能做中人,帮忙找人送信吗?”
她的认知里,一般的客栈都是可以的,很多五湖四海的客人来到客栈暂住,总会有信件和各种东西要托人捎回家里。
客栈里客人多,这个把东西放下,那个就可以帮忙把东西捎走。
钱长锋接过她的邮筒,看着她:“京城?你在京城有相熟的人?”
陈知许没打算满他,点头:“有,文安伯府的大小姐,叫陈知许。”
钱长锋:“......”
他盯着陈知许,重复一遍:“文安伯府,陈知许?”
陈知许点头,看他的表情:“怎么了?”
钱长锋立即摇头,他想到之前文安伯府大少爷陈文许去密州的时候,被他拦路拦截,就是因为陈知许阻挠,所以才没有完成任务。
但是当时陈文许的表现,好像并不认识她啊。
钱长锋把信收起来,说:“我明日帮你找人寄。”
陈知许点头。
然后看着钱长锋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钱长锋一把抱住她:“媳妇在那我在那,不走。”
陈知许:“......”
她虽然接受了钱长锋,但并没有想过两人要发展的这么快啊!
她就挣脱不开,就伸脚踢他。
钱长锋把她抵在墙上,垂头亲了她一口,说:“乖啊,我打地铺,行吗?”
陈知许红着脸,瞪他:“那还不去铺被子。”
钱长锋就笑着去拿被子了。
第二天早上,钱长锋拿着信去找掌柜,掌柜是贤王安插在这南陵州府的暗线之一。
两人都认识,掌柜看见钱长锋拿着邮筒,低声说:“去京城的?”
钱长锋点头。
掌柜的就以为是给他们主子的信。
接过来一看,邮筒上贴着张笺纸,上面写着文安伯府陈小姐。
他愣了一下,抬头看钱长锋。
钱长锋板着脸,说:“别问,问就是不知道。”
掌柜:“......”
他们给京城送信是有专门的信使的,都是自己培养的人,贤王谨慎,不容许自己的信件落入到外人手里。
他底下的很多重点部下,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中,贤王如今的情况实在危险,他不相信任何人,因为现在的他,根本经不起任何背叛。
掌柜的低声说:“这个,得跟上面汇报。”
任何经过他们手的信件和情报,他们都要拆开看一遍,审核了没问题才可以送出去。
还要跟贤王汇报,给什么什么人送了信,带了什么东西。
钱长锋其实出门的时候,跟陈知许说过,问她这信有没有什么私密内容,以为很可能会被人拆开看。
这种事不多见,但不是没有。
虽然普通百姓和商人很多都不认识字,未必会看,但是你架不住那些识字的人好奇心大啊。
陈知许没写什么不能看的,所以掌柜的当着钱长锋的面,把信拆开。
看了内容。
确实没什么,就是一些日常的内容,陈知许来了州府,然后又准备了什么茶叶,最后顺带一提,她与一位恩人处的不错。
掌柜的和钱长锋都没看出什么来,当天就把信送到京城了。
祁岁榕正因为钱川的事,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办。
就收到了陈知许的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