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包括其他世家!
“洛阳确实是要进入多事之秋了,你也少闹腾点,还有,以后不许来圣明寺,更不许见刘益守。无论是他来找你,还是你去找他,都一样!”
冯令华直接将冯萌妹禁足了。而一旦这位家族中说话分量颇重的人开口,冯萌妹恐怕就真的很难出任城王府了。
……
“恩公!”
面前的年轻人,跪下对着刘益守一拜。他转过头看了看巧笑嫣然的元莒犁,想了想,拱手道:“夫人好。”
神特么的夫人!
刘益守轻抚额头道:“你也睡了好久了,如今伤也差不多好了(怪兽般的恢复力),也是时候离开圣明寺了。天子已经驾崩,估计也没人去抓你这条小虾米。”
面前的男人,就是几次醒来又晕过去,曾经为已故明帝送信的“信使”源士康,被刘益守笑称为“洗睡达人”,因为动不动就洗洗睡了。
不过看此人忠厚的模样,元诩倒也没托付错人。
“你说话还蛮好听的,益守啊,你就听听他说什么嘛。”
很显然,源士康的那句“夫人”,元莒犁很是受用。
“好吧好吧,那么这位源大人,您是想做什么呢?”
刘益守有气无力的问道。
“在下,想死。”
源士康抬起头看着刘益守和元莒犁,面色肃然道。
哈?
两人面面相觑,实在是没料到源士康会说出这几个字来。
“呃,既然想死,那……”
那怎么不去死呢,跑我这表白?
刘益守都有些困惑了。
“哦,是在下没有说清楚。主辱臣死,天子驾崩,本来在下也要跟着一起去。但是妖后还没有伏诛,天子的后人也未掌权,乱臣贼子还在群魔乱舞。
在下是想死,但也要等那些人都得到应有惩罚以后再死!一旦那些人都伏法,在下绝不多活一日!”
源士康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你特么真是个小机灵鬼,刘益守在心中暗暗吐槽道。
不说别人,就说贺六浑(高欢),从现在起,又多活了二十年,你这发誓果然是发得很有水平啊。
“那么,你是想跟着我么?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恩公给尔朱荣送了血书!”源士康的表情相当坚毅。
但是刘益守继续在心中吐槽道:送血书的人,是贺拔岳!
“在下武艺尚可,随时可以替恩公挡刀!”
源士康继续推销自己说道。
刘益守看了看他胸前箭伤留下的破洞补丁,确认了一件事。
这一位打别人能不能打,不好说。
但是说道挨打,他大概是很有实力的,血非常厚!一想到尔朱荣大营里面那些凶神恶煞又蛮好相处的“同僚”们。
刘益守觉得身边有个护卫,嗯,能挨打的护卫,其实也挺不错的。起码能派出去求救!
“那行吧,以后你跟着我好了,不过没有工钱哦。”
刘益守开启了“黑心老板”模式,给你九九六都是福报,黑心老板要的是七二四!
七天,二十四小时,全年无假期,没有工资,非常奈斯!
“在下将死之人,要钱又何用?主公赏一口饭吃就行了。”
源士康感激的说道,让刘益守有种错觉,是不是自己才是七二四的那个?
“好了,你去做饭吧。”
刘益守挥挥手将源-怪兽体力-士-大难不死-康打发走以后,贺拔胜就回来了,跟刘益守讲了下今日洛阳的情况。
用一句话来形容,那就是胡太后等人,已经陷入了最后的疯狂!
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四面楚歌,已经察觉到了大事不妙。但是,就是有力气也没有地方使用!
你总不能让禁军,在洛阳大开杀戒吧?
就算要shā • rén,他们也不知道谁该杀,谁不该杀,一旦杀错了,或者激起反抗,等待了将是各种不可靠,甚至是禁军哗变!
无能狂怒之下,洛阳禁军只好抓捕路上的行人来凑数,洛阳几个比较大的监牢,现在都是人满为患!
“算算时间,差不多到火候了。今夜,应该会有人引着你去南门,出洛阳城。出城后,直接去河阳关!我估计,尔朱都督应该已经占据了河阳关,并且周边所有关隘,应该都在大军控制之下,所以整个洛阳才没有一点消息传来!
因为消息被封锁了。”
刘益守的猜测很简单。
比如说一个经常用的玻璃杯,怎么说在上面都会有指纹,甚至是几十个人的指纹。
但如果有一天在检测的时候,发现上面居然连一个指纹都没有,那只能说明一点,即:有人刻意去擦过了。
现在的洛阳,面对的也是这样的情况,毕竟,自己当初跟贺拔岳交代的时候,就是这么说的,估计被尔朱荣采纳了。
刘益守在心中暗暗思索,到目前为止,尔朱荣的一切应对,其实都是模仿着曹操在进行,连所谓的“董卓”,那真是差了太远!
是什么让尔朱荣改变主意,在洛阳大开杀戒呢?
刘益守没有任何想法,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贺拔胜看了看刘益守,又看了看双目含情的元莒犁,心中暗叹一声,总算是明白那天为什么刘益守不趁机上了冯小娘子了。
因为人家根本不需要玩那么卑鄙,他只要站在这里,就自然有漂亮妹子自己贴上来,换做是你,你还会像个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般的货色么?
“军师有什么交代没?军师要怎么离开洛阳呢?”
贺拔胜关切问道。
“没那么难,你就跟尔朱都督说,我们会在河阳关北岸的北中城见面的。那一天,也是元子攸登基为帝的日子。他会立刻册封尔朱都督,掌管京畿兵马,可以任意调动。
到时候,我再跑一趟洛阳,让王师可以兵不血刃的入城。你只这么说就行了,其他的细节,我会当面跟尔朱都督禀告的。”
刘益守郑重的将元莒犁誊写的那封信交给贺拔胜贴身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