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莒犁心中暗喜,追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,佛祖自己去了,让它自尽它都愿意,如何能轮到你?如果真有这样的神,那么我也会拔刀而起,逆天屠神,管他个娘的。”
听到这话,元莒犁笑了,这一刻如同百花齐放,艳丽不可方物。
她朱唇轻启道:“我也不会。”
说完,她双手搂住刘益守的脖子,朝着对方的嘴唇,狠狠的亲了上去。
……
柴房里的温度“越来越高”了,元莒犁的白色丝绸襦裙,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,地上到处都是衣物,两人“坦诚相见”,差不多也要到最后一步“本垒打”了。
元莒犁欢乐的哼哼着,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,热烈的迎合着对方,早已不知道什么叫矜持。
她早已准备好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一刻,就等着刘益守快点动手了。
至于尔朱荣,呵呵,见鬼去吧,今晚先把事情办了再说!谁也不能阻挡她今晚得到这个男人!
谁也不能!哪怕尔朱荣进城后会宰了她元莒犁,今晚她也要豁出去一回。
正在这时,柴房的门被人敲了三声,外面传来一个带着揶揄的女声。
“虽然打扰你们比较抱歉,但是,今晚到此为止了。”
一听就是元莒犁姐姐元季瑶的声音。
“不要停下来。”
发现刘益守停下了“攻略”的脚步,元莒犁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。
结果房门更加急促的敲了三声,外面的声音已经是很不耐烦。
“元莒犁,不想你在仆人面前春光乍泄的话,那就继续,不然给我滚出来!”
话都说这个份上,两人狼狈的穿上衣服,等房门被打开的时候,元莒犁发现元季瑶身边还站着个魁梧的男子。
陇西李氏出身的李彧,她的姐夫!
这次丢人可丢大了,元莒犁发簪都掉了,此刻披头散发的,脖子上全是细密的红点,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。
“刚才我们没有偷看,稍微听到一些声音罢了。”
李彧尽量保持着面色严肃,不过还是有点绷不住。倒是刘益守十分热情的上前握住李彧的手说道:“抱歉抱歉,上次在下粗鲁,弄上尊夫人的手,实在是抱歉得很。”
他的热情,让李彧一时间有些不适合。后者看了元季瑶一眼,只见元季瑶轻轻的摇了摇头,李彧这才松开刘益守的手说道:“进去聊会吧,就我们两个。”
刘益守是明白,很可能是元季瑶有话要跟元莒犁说话。刚才差点把事情办了,如今被人家听墙角,也是有点心虚和无话可说。
他微微点了点头,跟着李彧进了柴房。
……
“我特意从城外赶来的,还好没有来晚。我夫人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情,还说你有情有义有担当,是个能扛得住的好男儿,今晚你能来,已经证明了这点,你不必紧张,我没有恶意。”
刘益守听到对方这么说,他稍稍松了口气。
元子攸是个跳起来都打不到他膝盖的蠢货,可李彧跟他背后的世家,却不是这么庸俗无奈的虫子。
“所以?”
“我想听听你的计划,如果出洛阳,如何拿下河阳关。”
李彧沉声问道。
“在洛阳,我有得力的人,可以出城。至于河阳关,其实有两个办法,你想听哪个?”
“简单的那个。”
“元子攸拿着诏书,在河阳关下大声念出来,城关的门就会自己打开。”
刘益守慢悠悠的说道。
“什么诏书,哪来的诏书?”
李彧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诏书,我来写。前任天子的信物,在一个安全的地方,明天晚上,我带你们去。元子攸拿着信物跟诏书入城关,此事就能定下来。”
李彧没有问刘益守万一门没开怎么办,亦是没有问那个“比较难”的办法。当然,刘益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