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路没法看得清,
再有那些挣扎与被迫。
踏着灰色的轨迹,
尽是深渊的水影。
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,
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,
这个世界已不知不觉的空虚,
不想你别去。”
耳边似乎响起了前世的歌曲,百尺楼的签押房里,刘益守将拳头握得紧紧的,又松开,再握紧,又再次松开,直到指尖都发白了。
某位伟人的名言犹在脑中回荡:枪杆子里面出政权。
乱世没有自己的嫡系力量,那是混不下去的,天下之大,也会没有立锥之地。
“既然你们都是禽兽败类,虎豹不堪骑。那……我自己建一支王者之师好了。你们做得到的事情,我要做到,你们做不到的事情,我更要做到,这样就没问题了吧?”
刘益守用刚学不久的书法,在大纸上写下了“生杀予夺”这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。
“光这样,我不过是第二个高欢罢了。”
他失笑着摇了摇头,有些不满意,然后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:
“一切fǎn • dòng派都是纸老虎,英雄的力量来自人民!”
“这句话我很喜欢,那就这句吧。”
刘益守将这张纸撕得粉碎,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。
他来到小院的卧房,进去后发现床上的元莒犁还在熟睡,呼吸悠长。结果刚刚躺到对方身边,就被一具温暖而柔软的娇躯抱住了。
“想我了么?”
元莒犁睡眼惺忪的问道。
“想了。”
刘益守闷哼了一声,抱着元莒犁就亲。
很快,床榻就开始剧烈摇动起来。这次他非常的粗暴,似乎把要用在高欢身上的力气,全发泄在了元莒犁身上。
……
河阳关外,尔朱荣在这里树了一个专门用来处理洛阳事务的军帐,他麾下很多文人都在此地办公。不过此时此刻,除了尔朱荣本人外,这里就只有高欢和他的手下彭乐,刘益守和贺拔岳这几个人而已。
“贺六浑?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需不需要我把你脑袋砍下来挂旗杆上?”
尔朱荣面色不善的问道。
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已经知道了。高欢去永宁寺抢劫,对方反抗,然后他就一把火把寺庙给烧了。
至于背地里有什么龌龊,找几个人对一下口供就完事,根本没有什么难的。
弄清事实的本源并不难,但如何善后,那就不太容易了。
“大都督,昨日末将在永宁寺无意间发现他们在窝藏胡太后,那不知廉耻的太后,居然还勾引在下。我一时脑袋发热,就下令把她们都给杀了。
后面又察觉到杀了胡太后影响太坏,大都督名望有亏,所以就一把火将永宁寺给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