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进入书房后,不及细看,便对坐在书桌后的傅学政施礼道:“学生陈观,见过大人。”
施了礼后,陈观才抬头看傅学政面貌,见其四十许人,面容儒雅,头上青丝及颔下黑髯都打理得一丝不苟,显然是个很严谨的人。
陈观打量傅学政的时候,傅学政也在打量陈观,见其面容俊美,身姿挺拔,腰间悬剑,儒雅中带着英气,很是满意,不住点头赞道:“果是翩翩少年,难怪能写出那般飘逸俊秀,不落俗气的字来。”
赞完之后,见陈观还站着,立即指着边上的椅子道:“坐下说。”
“谢大人!”陈观道谢一声,落落大方的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上茶!”傅学政对门僮说了一句,便和陈观闲聊起来,问了下家庭情况后,开始考较他学问。
傅学政问了些四书五经内比较生僻的经义,见陈观都一一答上来后,捋须笑道:“子瞻果然是将四书五经全记住了,多学学制艺(八股文)、诗词,金榜可期!”
“谢大人吉言!”陈观道谢一声,但却没往心里去,却是无意仕途。
官场实乃时间最黑暗之所,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实在不适合他这种内心纯良的人。
“叫大人太生分了,不介意的话,叫我一声世叔便好!”傅学政笑道。
提拔有潜力的后背,是做政治投资,也是学政最大的便利——一省秀才全算其学生,若是学生出彩,桃李满天下的话,那离位极人臣,权倾朝野,也就不远了。
此不党而党,可比结党牢固得多,党羽可能背叛,师生关系却不能改变。
天地君亲师!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!
在古代,这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“那子瞻便高攀了。”陈观笑道。
“叮叮叮……”傅学政嘴巴微张,似要说什么,屋外却突然响起金属碰撞的脆响声,话一下噎在口中。
陈观耳朵一动,听到宝剑划破气流的呼啸声,第一想法是有刺客,连忙起身挡在傅学政身前道:“大人小心,有刺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