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我说我妈不要我了,高考那几天,他一直把我关在房间里,我等不到妈妈来找我,真的以为我妈不要我了,却不知道我妈在隔壁,就在生死之间徘徊。”
丁费思的眼睛通红,无助的眼神让人心碎,
“一开始把我关起来,他可能是想活活饿死我,但是后来,他差点qiáng • jiān了我。”
祝野紧紧抱住她,他的心脏亦冰冷。
丁费思继续道,
“后来我逃跑报警,他被抓了,但是我也错过了第一年高考。”
丁费思的声音像是薄冰一样易碎,
“刚刚他给我打电话了,他说要杀了我。”
丁费思红着眼睛看向祝野,脆弱得像是立刻就要在风中破碎,哽咽道,
“祝野,他说他要杀了我,怎么办啊。”
她哭得眼圈鼻尖全都变得绯红,却愈发有一种濒死的艳丽感。
但落在祝野眼里,只有心碎。
祝野的声音沉重,
“他叫什么名字,之前在哪里服刑,有无不动产,刚刚打给你的号码,你都告诉我,我会帮你找到他,绝对不会让他接近你半步。”
丁费思慌乱地去找笔,连笔都握不住,却用尽力气写下祝野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。
她的字本来是很好看的行楷,但最有规矩风度的字体,此刻却被她写得有些歪斜,甚至笔画抖得变形。
祝野拿起那张纸,将丁费思抱起来,放进房间里。
她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,卸了力气,靠在祝野怀里。
祝野根据她给的消息顺藤摸瓜到当年的法院判决书,服刑监狱也确定,祝野找关系问到了常探视潘建国的亲属和朋友。
而最近,潘建国名下唯一一套房产有人在居住。
就算潘建国不是住在自己家里,那么至少也是住在了近亲家中。
而这些地方,都离陆家嘴相当远。
但知道这些并不够。
祝野还在往下深究的时候,丁费思醒了。
丁费思睁开眼睛,看着天花板,还没起身就喃喃道,
“祝野。”
祝野握住她的手,
“在这里。”
丁费思忽然哭了,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,可她却像是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一般,像个孩子一样怔怔地看着祝野,
”能不能抱抱我?”
祝野抱住她,而丁费思只是不停地流泪。
她说了那么多,却没有说潘建国一定会来寻仇的真正原因。
但她害怕,怕得浑身发抖。
哪怕祝野就在身边,她仍旧觉得下一秒潘建国就会杀了她。
丁费思抱紧祝野,不知道要抱得多紧才能完全感受到祝野的存在,丁费思的眼泪簌簌而落,
”哥哥,我想抱你。”
丁费思的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,
“不穿衣服的那种。”
祝野微微皱眉,眸中情绪深不见底,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,直接把上衣脱掉,扔在了地上。
他托住丁费思后脑勺就强势地吻了下去,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丁费思哭着和他接吻,而祝野想着上次她说腿抖得下不了床,没有强求什么,结束后坐在床边点了根烟。
丁费思哽咽道,
“哥哥,你累了吗?”
祝野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,面容冷峻,淡淡道,
“没有。”
他揉了揉丁费思的头发,
“来了。”
救世主的救赎是旷日持久地让玫瑰盛放。
丁费思的脸通红,却依旧紧紧抱住他的腰,像是只袋鼠,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。
越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,她越是黏着祝野。
晚上祝野写论文的时候也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丁费思就窝在他怀里,一言不发,却紧紧地抱住他,磨蹭着他的体温,靠在他坚实宽大的怀里,黏人得像是发情期。
祝野把论文写完,合上电脑,轻声道,
“哥哥要去洗澡。”
丁费思抱紧他,贴在他身上,
“我也要去。”
祝野无奈道,
“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