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若虚一拱手道:“此间是太岳山下,属于我们太一派的地盘,若是让你们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受伤,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占此灵地?
那少女道:“太一派?倒是没听说过贵派大名呢,不过你的功夫倒是好得很。”
老者唉声叹气地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灰尘,对少女道:“清儿,这是山上修行的仙长,你不得无礼。”
张若虚洒然一笑道:“在下张若虚,忝居太一派监察长老,因受了点伤,不能早点出手就二位脱险,实在惭愧。”说着又给两人介绍了身边的林封。
林封恭敬地给二人行了一礼,忍不住瞥了一眼这个少女,却发现对方也正在好奇地打量他。
她生得肤质白皙,皓齿朱唇,相貌极为清秀,眉宇间带一丝英气,明眸善睐。穿着一身青色短衣,腰束靛绦,站在那里有一种动静皆宜的气质。
林封被她一双眸子一睬,脸一红,慌忙收回视线。
双方叙礼罢,便知道了那老者叫徐闲云,是那少女徐清的亲生爷爷。因她父母早逝,徐闲云又年事已高,无力从事生产,只凭着早年在茅山上学的看风水面相的本事,做点生计,带着徐清到处游走,四海为家。
那老者徐闲云絮絮叨叨,东扯一句,西拉一通,想起哪出挑起话头,便说个没完。说到自己当年在茅山学道的经历时,竟然煞有介事地吹嘘起来,说什么得了茅山正宗道统,苦练几十年,习得一身本事。下到小事的吉凶,上到天下的运势,无不能演绎推测个大概。
直听得林封这未涉人事的清白少年,起初还不时点头,后来都不能置信起来。
张若虚涵养极好,也不打断他,一直饶有兴致,耐心听他说话。
倒是孙女徐清听了这老生常谈,不耐烦地一摆手道:“爷爷,我看你是魔怔了,你每天都算上几回,除了碰过几次运,哪有应验过?最近更是发了疯一样硬要拉我跑来这西秦,非说什么撞运,这下可好,反撞了霉运。要不是这二位相救,我俩可就要将小命搭在这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