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止鹤对林封道:“你身世本来可怜,轩辕鼎之事又是我太一派无意中加诸你身,便是亏欠于你。你既然乐意入我山门,那么便要多加修炼,这样一则或可治好你的痨病,二则能让你有自保之力,将来才好避过怀璧之祸。”
林封答应道:“弟子定不负掌门重望。”
丘止鹤点点头,便又拾起桌上毛笔,重又盯着自己的画,神游物外起来。
张若虚见他不愿再多说,有意送客,便同林封两人行了一礼,走出洞府。
他二人走后,丘止鹤举起毛笔,却陷入了忧虑,只觉心烦意乱,始终不能下笔,沉思良久,方才疲惫地长叹一口气,喃喃道:“这一遭恐是引火烧身。唉……世事环环相扣,种下一因便得一果。这样冤冤相报,何时是个头?”
这边再说林封二人。张若虚甫一出来,先前那闯入丹房的美妇碧云早已候在门外,一脸关切,把手将他搀扶着。
张若虚叮嘱林封去见知事弟子,等到数日后便会再见后,两人便匆匆离去了。
林封一人在那后山路上走走绕绕,差点迷失来路。费了良久,终于折回来时的太极广场前,看到一群太一弟子正凑在一起,团团围住一处,还未看清他们在围观什么,便听见一声少女清脆的娇喝。
他急忙赶过去,目光穿过人群的空隙,便看见人群正中间,那知客童子元诚哎哟一声,手摸屁股,一脸吃痛地倒在地上。
他对面徐清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,正做一个潇洒的收剑式。
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鼓掌叫好声。不时传来夸赞剑法精妙,身姿迅疾之词。
徐清先是得意洋洋地接受了众人的喝彩,片刻之后,等到众人陆续四散而开,方缓步上前,扶起倒地的元诚,嘴里问道:“元诚小师兄,你还好吧?”
元诚抚着痛处,抱怨道:“徐师姐,我早说过了比不过你,你非要拉着我来这广场中公开比试。害我在众人面前多挨这一木剑,左右躲不过一场出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