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!他们竟如此不知深浅,就这么蠢头蠢脑地跟我们进了钟寒山,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圣女点头道:“嗯。只不过无量道人的那一张藏宝图,终究是不知去向,我当初还以为是太一派将无量道人救下,得了此物。现在看来,或许是灵兽山的人办事不力,把它一同埋在黄泉之下了。可惜要是与我们手中的宝图合在一起,或许能有更多的发现。不过眼下也无所谓了,既然太一派没得到,在钟寒山里就如同盲人一般,那对我们就是有利的。然而澄儿你还是不可大意,等到禁制一开,那些太一弟子跟你们进去之后,还是要因势利导,找机会先寻宝物,如果能一石二鸟,陷了太一这几个弟子,也是对我圣教立了一记大功。”
少女点点头,二人不再多说,很快离开了此地。
林封藏在坡下,一动也不敢动,气也不敢大口出,将这一番话听个明明白白。
原来那少女也是魔教众人,似乎是圣女的侄女,也是明天要进山的年轻弟子。
同时,她们的话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——自己手上的藏宝图果然绘的就是钟寒山,而且大有玄机的样子。凭着这图,看来就能找到魔教之人要找的东西了。
林封大为欣喜,心想自己回去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同门。然而在回去的路上,他却转念想道:自己刚刚犯下大错,太一派中除了徐清,都对自己有几分不信任,他们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?
然而他尚未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,于是从于甲的尸身上截下一截沾血的衣服,以好回去交差。
他心事复杂地回到于甲家的茅屋。张若虚正等候着他的消息。林封只对张若虚说道,于甲伤势太重,逃了不远便身死。而那圣女二人的出现,却只字未提。
张若虚见了林封拿出的布条,也就不以为意,此事就这么了结了。
这一晚,林封怀揣身上的那张藏宝图,难以入睡。他想,太一派的同门明显已不够相信自己,若是此刻就交出藏宝图,首先就要交代那日在山脚下发生了什么,这样就又扯出一桩自己早应报告给师门的事情。这一样来,只怕怀疑就会加深,无量道人的死也就无论如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,眼下自己已经是身背大错之人,若是张长老再知道此事,恐怕连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也要被剥夺了。这样想着,林封十分苦恼,明明自己不是shā • rén凶手,反而是受害者之一,只因恰好装上机缘巧合的事情,就如此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。这真是十分不公平。
看来自己只有暂时连这一件事也隐瞒下来,不对张若虚报告自己已有的情报,才能暂时保得周全。至于那宝物的事情,反正藏宝图在自己手上,等进了钟寒山,找机会试试运气,自去找来便是。如果同门没有这一情报,自己与他们一同行动,也早晚有机会碰上那些魔教之人,那么只要跟着对方,想必也不会错过寻宝的机会。
想到此处,林封安下心来,终于下定决心,然后逐渐睡去。
第二日清晨,太一派众人起了个大早,他们循着山路,跋山涉水,遇到极为险峻的地方便冒险御空飞过。不到半日的时间,张若虚便通过灵识,感受到一出巨大的法力波动。
“这法力强得惊人,不似修仙者的气息,一定是那禁制的波动,看来魔教之人已经先我们一步找到了。”张若虚不再顾及安全,一下凌空飞起,便朝那法力波动的方向飞快地飞去。众弟子见了,也纷纷御器飞起,先后跟随张若虚而去。
飞过一片绿意葱茏的山头,在密林之后的一座山壁下,果然隐约见到几个人影。张若虚稳住身形,确认了一下灵识,便毫不犹豫地向那山壁按下身子降落。
众人飞近,果然见一群衣着奇异的魔教之人聚集在山壁前,而一道水缸大小的法力灵圈正缓缓转动,隐约散逸出缕缕惊人的法力。
圣女早等在那里,冲着张若虚道:“张长老,妾身在此等候多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