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赵小可心满意足地一口口舔着冰激凌,赵小川则是靠在沙发上发呆。
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那老头的剑舞。
来如雷霆收震怒,罢如江海凝清光…
或许前世的古诗中真的存在这样的剑法吧。
谁还没有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呢…
赵小川脑海中还在乱想,忽而感觉一阵凉风吹来,赵小川这才恍过身来。
扭头一看窗外,太阳就要落山了。
那老头不知道走了没走…
赵小川一脚蹬上拖鞋,起身就往楼下跑。
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感堵在心头,就好像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耳畔呼唤。
我要这样做,我一定要这么做…
果然,等赵小川再次来到公园,那白衣老头还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。
“大爷,天不早了,要不您先去我家吧。”
赵小川凑到老头跟前讲道,应声把老头从思想的迷雾中拖出。
老头登时吓了一跳,见来人是赵小川后,又松了口气,看了看天色,不慌不忙地问道:“小先生,敢问…请问你下午时说的话,那个…那是谁教你的?”
“那句话…是我小时候听邻居家的大爷说的,不过他已经过世了。”
却是嘛,金庸老爷子去世了…
“唉…真可惜。”
老头叹了口气,惋惜地说道。
“小先生,你能说一语点出我剑法的精髓,也是个懂剑的人吧。”
老人转瞬又对着赵小川兴致勃勃地说道,眼睛里露出几分精光。
“您可别叫我小先生了,我才十八,我叫赵小川,您叫我小川就行。”
“呃…大爷,我只会动动嘴皮子而已,您要想找我比划比划…那我得看情况多讹您点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这孩子真有意思,不像我儿子和孙子一样,一天到晚老是板着张脸。”
听完赵小川的话,老人哈哈大笑起来,拉起赵小川的胳膊坐到一旁说起他儿子和孙子的无趣起来。
二人就这么一直侃,侃到了太阳落山。
原来这老人姓张,家里是传武世家,专门练的剑法。
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,儿子和孙子都去学了刀,再加上他年事已高,害怕祖宗的东西到了他这断了传承。
“小川啊,我看你挺不错的,有没有兴趣学功夫啊?”
被老人突然这么一问,赵小川有些恍惚,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看出赵小川的顾虑,老人也不勉强,只说了一句。
“我明天早上还来这里,你要是有兴趣的话…就来看看吧。”
说完,老人站起,提着长剑虎步龙行地走了。
学剑啊…谁还没有个梦呢。
赵小川若有所思地看着老人远去的身影,各种心绪交织纠缠,乱成一团麻。
一夜无话。
日升月落,四季反复。
今天赵小川起了个大早,给还在傻睡的赵小可做了早餐,手上提着四个热包子和两杯豆浆出了门。
兴许是被昨天老人精湛的剑法所吸引,又或是两世为人的夙愿,亦或是不愿再遇到“霸者狂徒”时再被他用轻蔑的眼神瞅着…
总之种种原因,他想学!
赵小川来到公园时,张老头也刚到。
“大爷,吃了吗,来点?”
树荫下,赵小川提着大包子和豆浆,脸上露出灿烂的笑。
“那就来点。”
老张头也不客气,爷俩就蹲在花坛边上,嘴里呼呼地吹气,四只手来回翻着滚烫的包子,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。
“是白菜肉的啊,不错,挺好吃。”
对付完包子,再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,胃里暖暖的很舒服。
吃饱喝足,老张头扔给赵小川一把剑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赵小川掂了掂手里的剑,挺沉,只听老张头话音一落,一道凛冽的寒光打在了赵小川的脸上。
噌!
长剑应声出鞘,只见老张头一剑在手,整个人气势瞬间一变,凌厉肃杀的气势如潮水般向赵小川涌来。
正当赵小川感觉呼吸停止,命悬一线之时,老张头突然收势,淡淡地笑着说:“怎么样?你跟我学,不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