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人不可小视!”
姒梓满眼睑下垂,幽幽道:“主君,再如何不可小觑,但在绝对实力的差距之下,除了负隅顽抗以外,他还能做些什么。”
“嗯,”
姒伯阳轻声一笑,压下心头莫名悸动,道:“满叔这话在理,山阴氏十五年变法的成果,不是他一个不简单就能逆转的。”
“也是这一次北伐太过重要,关乎咱山阴氏未来大计,心里总是有些不安。若非我等实在是离不开,我还真想亲自上阵。”
姒梓满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您身为人君,岂能亲上战阵。而且南蛮野人不得不防,这些野人时常骚扰粮仓,极为难缠。”
“这些年山阴氏虽然同化了不少蛮部,可是还有不少蛮部视咱们为仇寇。这些蛮部平常时候不敢动,不代表现在也不敢动。”
“您若是亲率大军北伐,一旦南蛮那边生出什么动静,势必会让军心动荡。万一北伐再有波折,十几年心血一朝尽丧啊!”
中行堰正色道:“梓满兄说的在理,主君为山阴之主,战阵厮杀之事,用不着主君亲力亲为。”
“咱山阴氏坐拥十五万丁口,屯兵数万之众,麾下战将上百员。主君号令一下,我等无不任您驱使,何须您亲自上战阵。”
“您为主君,应是坐镇后方,调度后方辎重粮草。只要上阳仲大军粮草供应充足,这一次北伐之战十拿九稳。”
对中行堰这一番近乎于自负的发言,姒伯阳微微皱了皱眉头,心头那一丝不安愈发明显,道:“希望这一切,都如你所言。”
“上阳仲确实是久经战阵的老将,由他统帅大军,按理说不该有其他悬念。可是为什么,我总是感觉到心里有些发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