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定哪日,便会出现压死谢玿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申春闻言明白了他家督公的用意,左不过就是圣上如今刚死了儿子,舍不得再对另外一个儿子下手,若是哪日泰和帝这慈父心肠缓过劲儿来了,谢玿也就真的完了。
申春都能明白的道理,身为皇子的谢玿又哪里会看不懂?
只是谢玿如今被那有了瘾性的风月药物控制,能想得明白事情,却无法处理妥当罢了。
他每日光是戒骄戒躁,想要稳住自己心神便已是大不易,更遑论去走一望十,谋求后事。
特别温琼身死,谢玿身边又没有得用之人,他就如同被砍了左膀右臂的废人,每日惶惶,不知前路方向。这本就躁怒的情绪,如同烈火烹油,逼得他头晕脑胀,只得找个途径发泄。
原本谢玿府中养着好些姬妾,可自被人弹劾他孝期宣淫,泰和帝把他召进宫中痛骂后,谢玿便只能强迫自己收敛。
可他身有戒不掉的药瘾,每日都需忍受躁火焚心之苦,一两日还好,时日多了谢玿便只能找来锦玉茗。
她如今顶着尼姑的身份,谢玿便打着去佛堂为母诵经的名号,同她厮混。
锦玉茗看着桌上的烛火,忍着谢玿在她身上挞伐,默默发呆。如今她五指俱被谢玿掰断,莫说之前想着为自己报仇雪恨,如今便是想离开这王府都是困难。
谢玿不满锦玉茗的木然,用力掰着她的下巴:“贱人。”
男人大掌扇向锦玉茗脸颊,不过片刻,那巴掌大的小脸便红肿发青,看不出肤色了。
“王爷……”
深知自己惹得谢玿不快的锦玉茗心下惶恐,只是面上还是要做出温柔小意的模样,她勾着谢玿脖颈,温声求饶。
只有如此,她才能好过些。
等谢玿心头躁意消散的时候,锦玉茗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肉,俱是被谢玿虐待发泄折磨出的伤痕。
用两手手腕夹着薄被盖在自己身上,锦玉茗看着正在穿衣的谢玿,忽然开口:“王爷,汪督公的那女人,您可抓到了?”
谢玿闻言眉头微微一蹙,想起温琼便因此事而死,更是恼恨汪淮。
他看着锦玉茗,沉声道:“你找人查查那女人消息。”
既然汪淮敢找人弹劾他,那他就让汪淮也体会体会,痛不欲生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