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鞑靼同瓦剌部之事,还望父皇同意孩儿拨款于边军……”
不等谢瑖把话说完,泰和帝便赤红着脸,怒目而视:“朕当初要修建登仙台,你同朝臣极力劝阻,说国库不丰,如今谢珩上奏,这国库就有钱了?”
谢瑖望着脸色不正常潮红的泰和帝,微微抿唇,刚想要解释一番,就见泰和帝抄起御书案上的圣旨,直接砸在了谢瑖头上。
便是如此,泰和帝还未解气,若不是他体力不支,竟还想用那砚台砸向谢瑖。
“朕不会给边关拨一个铜子儿,你以为朕不清楚你的狼子野心?想要搬空朕的国库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强忍着额头上疼痛的谢瑖双眸微暗,他从未想过在他心中高瞻远瞩,运筹帷幄的父皇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。谢瑖双手背向身后,紧握成拳。
若不是他监国时候完全疏忽了后宫,让愉妃假借六皇子之名亲近父皇,他父皇也不会因乱用丹药成如今这幅模样。
任谁都看得出,他而今这状态绝非正常,可现下他父皇谁的话都听不下去了。
谢瑖朝泰和帝行礼之后,默默退了下去。边关之事不能拖延,可圣上有话,谢瑖也不能明着违背圣旨。
那在殿外等候的东宫属臣见谢瑖出来后,面上一凝,刚想询问他伤势如何便被谢瑖呵止。
“回东宫再说。”
二人一路沉默,走至东宫后,谢瑖才让他召诚阳王谢望舒、汪淮还有兵部尚书、吏部尚书前来东宫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