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事迹,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的案件,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受害者都是弱女子。
最让谢瑖气愤的是上头书写的,关于延平府官员借用壶宝村女子,颁发贞节牌坊为自己谋求政绩的事情。那上头所记录的东西,让谢瑖眼前发黑,怒火攻心。
整个壶宝村不过三百余户人家,这村中的贞节牌坊竟然有一百四十七座,只昨年和今年,延平府官员就下发了三十四座贞节牌坊。
最为可笑的是,这些守寡的寡妇当中,年纪最轻的还不足七岁。
“混账。”
谢瑖狠厉出声,他语气又怒又急,竟是让朝中大臣颇为好奇,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小皇帝如此失态。
还有人暗自偷瞄汪淮,好似在揣测若是一会儿小皇帝同这个东厂奸佞对峙起来,他们是该站队,还是该明哲保身,安心做个鹌鹑。
谢瑖骂过之后,强迫自己稳下心神。
他原本以为这折子又会是汪淮不知从哪找来,刻意为难自己,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正正经经为民请命的东西。
拿着手中那折子翻看许久,谢瑖双眸微眯。在确定此物不会有诈后,才沉声问道:“此折是汪督公替谁人所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