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老虔婆。”
他也拿这老太太没有办法,这人的的确确是夫人的亲姑姥姥,他能做的便是赶在自家督公同夫人回乡之前,把这一群人赶走。
先前荣寿还曾想着破财免灾,给了这家人五百两银子,左右他们东厂之人又没有缺银子的,能用银钱打发这一家泼皮无赖再好不过。
谁知他倒是小看了这乡下人,拿了他的银子转头就不认账,若不是他们乃是夫人亲戚,荣寿早出手送他们一程了。
荣寿同这曾家老太太每日都要来上这么一出,起先还有人出来看看,如今他们吵上一天,也没人会探个头理会他们半分。
实在是大家都听厌了。
荣寿站在石头新房的院子中,那曾家老太一个人在他面前打着滚儿,原是先前曾家人还想对荣寿动手,可就算是一家子一起上去,也掰扯不过他一人。
后来曾家看出荣寿不敢对他主子的亲姑姥姥动手,便由这曾老太一人对付他了。
可论泼妇叫骂,荣寿又哪里是她的对手,便日日都铩羽而归。
今日他也着实受够了,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忽然发现自家督公站在自己身后。荣寿腿一软,便想直接跪下来。
汪淮抬腿在他膝盖上一点,荣寿没能跪地下去,便垮着脸站起了身。
“督公……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
汪淮淡淡开口,荣寿见到申春向自己使眼色,才知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停了口。而锦葵则上前推开了自家老宅子的大门。
屋中的样子同五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区别,院内的石桌,只有石头才能推动的磨盘,还有那石头亲手制作的地窖盖子,都万分熟悉。
锦葵捂着眼沉默了许久。
申春和荣寿见状很快便退去了客房中,汪淮上前轻轻摸着她的头发,心中也跟着酸涩了几分。
好半晌后,锦葵才微红着眼搂住了汪淮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