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家、施明辉哪里是什么翡翠,分明就是那驴粪蛋子,表面光而已。
如今就连她想去拜访一下锦葵,去见见那曾珠,施明辉都要计较拜礼的那些东西。
她自幼虽是被爷爷带大,可柳述医术高超,家中虽不说富贵,可也从未因着银钱发过愁。哪里过过那般窘迫的日子?
柳霜真的没有想过,自己会嫁到一个连吃肉都要算着日子的人家。
原本她梦想着施明辉日后金榜题名,高中状元,或许自己还能做个状元夫人当当。可在看过施明辉的文章后,柳霜这等白日梦也醒了。
她自幼熟读医术,怎会看不懂施明辉那满纸扑面而来的酸意同愤世嫉俗?别人的学识文章俱都是越做越好,施明辉那文章,倒是越来越狗屁不通。
昨日她相公做的那诗文,甚至不如他自己启蒙时候写的诗文有意境。
施明辉对于功名一途,除了满腔仇怨,自怨自艾外,再毫无建树。
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成为了他的相公。
可即便施明辉这般,言谈举止间仍旧带着对她的鄙夷,话里话外中尽是对柳霜曾被人退过亲的愤慨。
这种人,除了床笫上比申春多了些用处外,又哪里比得过申春了?且就是那床笫间,施明辉也未好上哪里。
不过是个读着书都费劲,写个大字都气喘吁吁的无用书生罢了。